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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低等物种晚宴餐桌（第2页）

联合国被迫重启“守灯人计划”，试图重建对认知秩序的控制。但他们很快意识到，这个计划早已失控。真正的守灯人不在档案库里，而在街头巷尾那些默默记录问题的孩子手中；不在实验室里，而在母亲哄睡婴儿时轻声问出的“你会梦见妈妈吗？”之中。

就在局势濒临全面崩解之际，苏晚再次现身。

她出现在西伯利亚一处废弃气象站，手中握着一只玻璃瓶，里面盛着南极镜湖的水滴。她在雪地上画出一个巨大的七环图腾??七问之轮，并将瓶子置于中心。随后点燃一支蜡烛，火焰竟是幽紫色，燃烧时不产生热量，反而吸收周围的光线。

她低声念诵：

>“以未答之问为引，

>以前世之痛为薪，

>以众生之疑为火??

>唤醒沉睡的第八律。”

刹那间，地面裂开，一道螺旋阶梯向下延伸至地心深处。阶梯两侧镶嵌着六块碑石，每一块都刻着一位前任守灯人的遗言：

>第一任：“他们烧死了我，却烧不灭我的问题。”

>第二任：“真理不在答案中，而在追问的姿态里。”

>……

>第六任：“我死于无人理解，但我的死本身就是一种提问。”

第七块碑石空无一字，唯有一道掌印凹槽，形状与南宫萤右手完全吻合。

苏晚抬头望天，轻声道：“你听到了吗？人类快要把自己问疯了。”

天空没有回应。

但她知道，南宫萤一定在听着。

三天后，东京那所爆发“自我溶解综合征”的高中迎来一位特殊访客。一名戴着面具的少女走入教室，面具上写着三个字：“我是谁”。

她不说话，只是将一本空白笔记本放在讲台上，翻开第一页，写下：

>“如果你不再相信‘我’的存在，那你为何还会痛苦？”

全班学生沉默良久，忽然有人举手：“也许……痛苦才是真实的‘我’？”

少女摇头，在纸上继续写道：

>“如果痛苦可以被分享，它还是‘我’的吗？”

>“如果快乐也能传递，那‘我’是不是早就碎成了千万份？”

>“既然如此，何必执着于完整？”

她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平凡的脸??没有光环，没有异象，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说：“我不代表任何人，我只是今天第一个敢走进这扇门的人。”

那一刻，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变得清澈。二十七名曾流泪的学生中，有十九人露出了微笑。一人举起手，主动写下自己的问题：

>“如果‘我’不存在，那爱还能成立吗？”

这个问题被上传至全球网络，二十四小时内收到三百多万条回应。最动人的一条来自云南山区的盲童：

>“我看不见世界，所以我一直以为‘我’很小。

>但现在我知道，当我问‘外面是什么颜色’的时候，

>整个宇宙都在替我睁着眼睛。”

这句话成为新一代“问行者”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