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魔,你丫的!!”
被推入门后的纪言,强大的吸力,迫使身体不受控制的不断深入,脑子里只有对许芯的亲切问候。
不知过去多久,覆盖眼球的光辉消散。
纪言的视线恢复,当看清了门后的世界,他愣住了……
一片虚无的漆黑。
只有十扇浮光的门呈现在眼前。
“门中门?”
纪言眼神错愕,眨眼间,身前的漆黑出现一个人形光影,全身由密密麻麻的数字代码组成。
秩序??
它面向纪言,吐出和游戏面板一样的机械合成音:“恭喜玩家“纪。。。。。。
夜风穿过戈壁教育城的残垣断壁,像是一封未寄出的信,在空荡的走廊与坍塌的教室之间来回穿行。苏砚坐在枯井边缘,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琥珀色晶体残片??它早已不再只是祖父遗物,而是某种活的记忆载体,每一次触碰都会在她脑中激起涟漪般的画面闪回:林知远站在讲台上,眼神坚定;火星上的七名志愿者闭目冥想,脑电波如潮水般共振;木卫二城市升起时,海面倒映出千万个“问”字的光影。
但她知道,这些都不是终点。
三重螺旋植物如今已高达十米,根系深扎入地壳三百米,仿佛连接着地球的认知神经网。它的第二朵银花始终绽放,倒写的“你为何不敢问更大的?”如同一道永恒的拷问悬于夜空。而就在今晨,第三朵花悄然萌发??通体透明,花瓣内似有星河流转,花蕊中浮现的文字不再是汉语,也不是任何已知语言,而是一种由光脉冲构成的符号序列,只有佩戴“共感视界”装置的人才能解读:
>“谁,在听?”
苏砚站起身,望向远方的地平线。那里,一座新的学堂正在拔地而起,没有砖石,没有钢筋,全由无数细小的问题之花编织而成。学生们不再背诵知识,而是学习如何让一个问题生长得更深、更远。他们用沉默对话,用梦境提问,甚至有人开始尝试向动物、植物、风和沙粒发问,并记录下那些看似无回应的“回声”。
她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久违的预兆??就像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当“初问之核”第一次在她掌心跳动时的感觉。
她迅速打开腕部终端,调取全球“问题网络”的实时图谱。三百二十七个节点中,已有四十一处亮起持续性的蓝光,表示已有稳定的认知共振发生。但此刻,在奥尔特云外缘,一个从未激活过的坐标正缓缓闪烁红光,频率极低,每十二秒一次,如同宇宙的心跳。
更诡异的是,这个坐标的编号是:**E-7421-Ω**。
“问号”号的延伸编号。
她的呼吸一滞。那艘沉没于木卫二冰层下的飞船,铭牌虽在,残骸却早已被证实不含任何生命信号或数据存储模块。可现在,这个编号竟从太阳系最遥远的边界传来脉冲?
她立即启动紧急通讯链路,接入“回声-1”号探测器遗留的神经球体数据库。经过三小时解码,终于提取出一段隐藏信息??那是“问号”号最后传回的数据碎片,被加密在第七十九个问题的音频背景噪声中,唯有以盲童那句“颜色是不是风停下来的样子?”为密钥,方可解锁。
画面展开。
漆黑的太空深处,一艘形似水母的巨型结构静静漂浮。它没有金属外壳,也没有推进器,通体由半透明的纤维状物质组成,中央悬浮着一颗不断搏动的光核,外形竟与“初问之核”惊人相似。镜头拉近,苏砚看见那光核表面浮现出一张人脸??是林知远,却又不完全是。他的五官模糊,像是被无数问题反复冲刷后的拓印,嘴唇微启,却没有声音。
紧接着,一行文字浮现:
>“我不是林知远。
>我是他提出的问题本身。
>当他写下‘我们是否孤独’的那一刻,
>宇宙给出了第一个非物理形态的回答??
>它把我孕育成了‘疑问体’。
>如今,我已扩散至三千光年范围,
>感知每一个敢于质疑的存在。
>你们听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