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势待发的敲钟老兵们发出了嗜血的狼嚎!
城门洞开的瞬间,他们早已按捺不住的杀意彻底沸腾!
玄甲铁骑完成破门任务后稍稍放缓速度重整队形,而两翼的敲钟老兵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饥饿狼群,手持染血的战斧、缺口弯刀和短矛,带着刻骨的贪婪,争先恐后地扑入了弥漫的烟尘之中!
荣誉!军功!战利品!
老爷那“三马分肥”的规则早已铭刻进他们的骨髓,将每一个敌人的生命价值清清楚楚地量化了!
这种赤裸裸的利益驱动,点燃了他们比野兽更原始的凶性!
没有人需要督官,每一个人都是冲锋的箭头,每一次劈砍都带着收割财富的亢奋!
他们冲入混乱人群,如同热刀切入凝固的油脂。
而庄园内部,早已是一片绝望的地狱图景。
鹈鹕庄园本就不是军事要塞,布局松散,道路狭窄。
河谷联军的溃兵退到此地后,只顾着发泄兽欲、劫掠财物,争抢残存的粮食,将这里变成了充斥着暴行和绝望的混乱废墟。
当死亡的镰刀真正落下来时,他们惊恐地发现,这里根本无险可守!
没有预设的街垒,没有协同防御的队伍,甚至连指挥系统都已彻底崩溃。
溃兵们像无头苍蝇般在狭小的空间里互相推搡,践踏,徒劳地挥舞着武器,却不知该向何方冲锋,又该向何处逃命。
金盏花的士兵们完美地执行着罗维老爷“趁他病,要他命”的铁律,他们的目标只有两个:最大化杀伤敌人,最大化获取战利品!
战斗甫一接触,便瞬间演变成一面倒的猎杀与追击。
高效的屠戮如同精密的战争机器运转。
刀光剑影在狭窄的街道、拥挤的院落中疯狂泼洒!
敲钟老兵的战斗技艺在掠夺本能的驱使下发挥到了极致。
他们或三人成组,盾牌掩护,弯刀砍敌军膝盖;或悍然突前,战斧大开大合,斩断挡路的一切肢体;更有甚者,直接冲入溃兵最为密集的窝棚区域,将点燃的火把随意投掷进去,制造更大的恐慌和混乱。
鲜血如同廉价的红漆泼满了泥墙土路,残肢断臂与踩烂的脏器随处可见,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燃烧的焦糊味、粪便的恶臭,形成足以令人窒息的屠宰场气息。
哀嚎声不再是战斗的伴奏,而是死亡临近的唯一主旋律。
无数河谷联军溃兵在仓皇后退中绊倒,被同伴踩踏而死。
那些妄图转身抵抗的,往往来不及举刀,就被来自不同方向、争抢“人头”的老兵用三四把武器同时撕碎??
一个反应稍慢,投降动作晚了一秒的联军士兵,瞬间被两柄弯刀,一把短矛和一只钉头锤几乎同时招呼在身上,身体旋即扭曲变形,烂泥般倒下,价值不菲的首级则被最快砍下的那个老兵眼疾手快地一把抓起,用麻绳系在腰
间,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
金盏花的士兵们眼中闪烁的只有极致的渴望,那是混杂着对罗维老爷狂热崇拜和对财富最赤裸占有欲的光芒。
鹈鹕庄园,这座勉强容纳了溃兵,本该成为联军喘息壁垒的“避难所”,在罗维迅雷不及掩耳的闪电攻势下,短短片刻就化作了一座喷涌着绝望和死亡的巨大祭坛!
此时此刻,在鹈鹕庄园领主府邸深处,地下密室的冰冷石砖被一层黏稠的暗红色覆盖。
空气沉闷得如同凝固的铅块,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混合了血腥、内脏的腻味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几乎堵住了每一次呼吸。
微弱的灰色光芒在墙壁上绘制出的亵渎法阵符文间流淌,勉强照亮这人间炼狱。
献祭法阵的中心,五个个小小的身影如同被随意丢弃的破败玩偶,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五个祭品中,只有三个是已满12岁的,剩余的两个看上去连七八岁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