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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皇室尊严全失（第1页）

桃花源里。

“师姐，你说要不要帮一下这一对小情侣？”

林晨笑着看向自家师姐，姜晴妙目轻眨，沉吟了半响：“可以帮一下。”

“哦，师姐为什么这么说？”

“他……他的出身和你一样。”。。。

小女孩的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静水，涟漪一圈圈扩散出去，教室里没有人说话，连窗外掠过的风都放慢了脚步。阳光斜切进窗棂，在讲台上投下一道金色的界线，仿佛将过去与未来一分为二。

陈默站在那道光里，久久未动。他望着眼前这个扎着羊角辫、眼睛亮得惊人的孩子，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她不过七八岁年纪，声音还带着奶气，可那一问却如刀锋出鞘，直指三百年来文明演进中最深的伤口??我们是否在追求秩序的过程中，把质疑的能力弄丢了？

“老师？”小女孩见无人回应，又轻声唤了一句，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校服衣角。

陈默缓缓蹲下身来，视线终于与她齐平。“你说得对。”他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从不提问，我们就不再是人，只是被设定好程序的回声。”

教室外传来脚步声，是其他班级的学生路过。有人听见这句话，停下来看了一眼；有人低声议论；还有个高年级少年站在门口犹豫片刻，最终走进来，默默坐在最后一排。

这一节课，没有教材，没有课纲，甚至连黑板都没擦。陈默只是坐在讲台边缘，开始讲述一个名字早已刻进历史尘埃中的少年??林晨。

他说他曾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乡野少年，背着破旧行囊走到反问学院门前，被人嘲笑鞋底开裂、口音土气。他说他在地下密室第一次触碰母亲留下的晶石时，整条手臂被灼烧得皮开肉绽，却仍不肯松手。他说他曾在静默之夜独自敲响残钟，只为唤醒那些快要忘记痛觉的人们。

“你们知道吗？”陈默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每一张稚嫩的脸庞，“那时候的世界，不允许悲伤存在。哭是违规的，愤怒是危险的，连做梦都被判定为潜在情绪波动风险。可林晨偏要哭，偏要怒，偏要做梦??他还拉着别人一起做。”

有个男孩举手：“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在这种世界里。”

“因为他不服。”陈默笑了，眼角皱纹舒展开来，“不是靠天赋异禀，也不是天生神力。他只是每次被打倒后，都会用一句话把自己重新撑起来：‘我不服。’”

教室安静下来。阳光移动，照到了那个最初提问的小女孩脸上。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纸鹤，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迹，忽然说：“我也想写一句‘我不服’。”

“那就写。”陈默站起身，走向角落的储物柜，翻出一叠废弃打印纸，“现在就写，写给你讨厌的事，写给让你委屈的人，写给所有你觉得不对却一直忍着的东西。”

孩子们愣了一下，随即纷纷起身翻找笔和纸。有人咬着嘴唇思考，有人直接落笔疾书，还有人写了又撕，撕了又写。十分钟不到，教室墙上就被贴满了歪歪扭扭的纸条：

>“我不服！为什么一定要穿校服？我喜欢裙子！”

>“我不服！爸爸说梦想没用，可我想当画家！”

>“我不服！上次比赛明明我更快，但他们说我‘风格不稳定’！”

陈默看着这些字句，胸口起伏。这不是叛逆，这是觉醒的序章。

与此同时，远在银河边缘的第七观测站余波仍在扩散。那些化作粒子流的“薪火种子”已抵达第一批目标星域，悄然嵌入古老遗迹的核心系统。在一颗冰封行星的地底，一座沉寂数万年的神殿突然亮起幽蓝纹路，大门缓缓开启，露出内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浮雕??全都是不同种族、不同形态的生命体，做出同一个动作：一手按胸，一手指天，口中似在呐喊。

而在另一端，诺娅正穿越星际尘带，她的身影已不再局限于实体，而是以意识共振的形式跃迁于星海之间。她能感知到每一颗薪火种子的激活节点，也能听见遥远文明中某个孩童第一次说出“为什么不可以？”时的心跳。

“找到了。”她在某次跃迁间隙低语。

前方，一颗新生恒星正从坍缩云团中诞生，光芒尚未传至周边星系，但其核心频率，与地球上的残钟完全一致。那是林晨最后消散之地的精神印记，也是武道共鸣最初的源头。

“你把自己拆成了千万种可能。”诺娅轻声道，“散在人间，落在风雨里，长在孩子的疑问中……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开我？”

她笑了，笑意穿透光年。

“可正因如此，我才更确定??你从未真正离去。”

***

地球另一边，灰暗区域化成的草原上，春风依旧拂面。纸鹤早已飞尽，但大地之上，新的痕迹正在浮现。草叶间钻出细小的光点，如同萤火游走，汇聚成一条蜿蜒路径，指向城市废墟深处。

那里，原本矗立艾琳雕像的位置，如今升起一座无顶之塔。它没有砖石，也没有钢筋，完全由流动的情绪能量构筑而成??悲伤时呈深蓝，愤怒时转赤红，喜悦时则泛金辉。任何人走近此地，都会不由自主回忆起生命中最深刻的情感瞬间，有些人跪地痛哭，有些人仰天大笑，还有些人沉默伫立，直到眼角滑下第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