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怎么想,林芜虽然不在场,但大概也能知道一些。
她启动车子,正想开车离开,余光瞥到封庭深他们送的礼物盒,她顿了下。
虽说封庭深今天没有跟她求婚,但他送了什么给她,她还是挺感兴趣的。
她拿起了封庭深送给她的礼物盒,打了开来。
里面是一条成色不错的钻石项链,价格上估计要好几百万。
虽然这个价格作为生日礼物,哪怕是封庭深这样的身份送给女朋友的生日礼物也已经很能拿得出手了。
但是??
封庭深之前送她的礼物确。。。。。。
飞机降落在肯尼迪国际机场时,纽约正下着细雨。晨光透过云层洒在停机坪上,映出金属机身的冷光。舱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潮湿而清冽的空气涌入,容辞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身边盲童女孩小禾的手。
“老师,风是蓝色的。”小禾忽然轻声说。
容辞一怔,随即笑了:“你说得对,今天的风,很安静。”
五位女孩依次走下舷梯,她们来自中国云南、阿富汗山区、肯尼亚贫民窟、哥伦比亚难民营和冰岛偏远渔村,肤色不同,语言各异,却有着相似的眼神??那种被点燃后不肯熄灭的光。接机的是联合国礼宾司官员与“破晓全球基金会”驻美团队,还有早已等候多时的媒体长枪短炮。
封庭深站在警戒线外,一身黑色大衣,面容沉静。他没有上前迎接,只是远远地看着她走出通道的那一瞬,抬手按了按胸口,仿佛确认心跳的位置。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属于任何一个人,而是属于无数未曾开口却渴望发声的灵魂。
车队驶向曼哈顿东区的联合国总部大楼,沿途高楼林立,玻璃幕墙倒映着灰白天空。车内一片安静,只有小禾低声念诵自己准备的发言稿:“我想告诉世界……眼睛看不见的人,也能看见希望。”
容辞轻轻抚摸她的发丝,“你已经让它看得见了。”
抵达会场后,安保流程极为严密。封庭深亲自带队检查每一处通道、通风口、电力系统,甚至调用了瑞士私人情报组织提供的反恐预警数据。他曾收到一封无署名邮件,附有一张合成图像:容辞站在演讲台上,背后爆炸火光冲天。虽经技术鉴定为伪造,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不是政治人物,不该承受这种威胁。”他对安保主管低声道,“但正因为她是普通人,才更危险。”
当晚,六人入住联合国指定酒店。房间阳台上能望见自由女神像的轮廓,在夜色中擎举火炬,沉默而坚定。容辞打开电脑,最后一次核对演讲稿。原定十五分钟的内容,她删去了所有华丽修辞,只留下最真实的声音:
>“我不是来宣告胜利的。
>我是来请求一场公平的开始。
>在阿富汗,一个十三岁女孩徒步二十公里去上学,只为听一节数学课;
>在肯尼亚,一名母亲卖掉家里唯一的牛,换来女儿一年课本费;
>在中国西南,有个盲童用耳朵‘看’世界,她说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就是知识在生长。
>她们不需要怜悯,只需要机会??
>一个可以做梦的权利,一个不被定义的人生。”
她合上电脑,走到窗前。远处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可她想起的却是山谷里那一片蓝草花田,清晨露珠滴落溪水的声音,还有张阿婆跪在地上递来布鞋的模样。
第二天清晨,彩排开始。当小禾第一次站上联合国大会堂讲台时,全场工作人员自发停下脚步。她看不见麦克风的高度,容辞蹲下身,帮她调整角度,低声说:“你现在面对的,是整个地球的耳朵。”
小女孩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穿透寂静:
“我叫小禾,今年十岁,来自中国云南。我看不见颜色,但我记得妈妈哭的时候,眼泪是温热的。她说我不该读书,女孩子迟早要嫁人。后来我听见广播里播放‘破晓书信计划’,我就写了一封信……现在,我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特别聪明,而是因为有人愿意听我说话。”
台下一位年迈翻译员摘下耳机,悄悄抹去眼角泪水。
彩排结束,联合国秘书长特别顾问找到容辞,语气凝重:“刚才我们接到消息,欧洲某极右翼团体正在策划抗议活动,声称您鼓吹‘文化入侵’。警方建议取消公开入场环节,改为闭门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