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倚仗着自己修炼的《九天鸿蒙经》,领悟了数十种大道。
凭借从其他大道中成功的经验,陈凡强行将自己的厚土之道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然而就在他倚仗着自己的厚土之道,想要从蛮夷界的地面之下找到血池所在时,却怎料花费了大量时间之后,竟然没有收到任何的成果。
在蛮夷界的地下,陈凡发现的全都是一些非常强大的黑暗生物。
如他之前所猜想的一样,越是强大的黑暗生物似乎才越有资格生活在地下,只有那些实力不济的黑暗生。。。。。。
海风拂过新生之家的窗棂,带着咸涩的气息钻进阁楼。星芽举着纸灯笼,烛光在她星灰色的发丝间跳跃,像一簇不肯熄灭的星火。她踮起脚,将灯笼挂在屋檐下,仰头望着那根细细的红绳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
“它会飞吗?”她问。
陈默蹲在她身旁,指尖抚过灯笼底部用铅笔写下的名字??“小海”。他笑了笑:“等风够大,它就会带着我们的愿望,飘到海那边去。”
X-48倚在门框上,没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陈默教星芽如何把蜡笔涂得均匀,如何用胶水粘牢每一寸纸边,如何在灯笼底写下小小的字。从前,是陈默需要人教;如今,是他牵着别人的手,一步一步走过黑暗。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车顶时,他们出发了。
林晚坚持要同行,陆昭则派了一支无声的护卫队远远跟随。专车穿过城市边缘的共感森林,树木在意识流中低语,枝叶为他们让出一条光斑闪烁的小径。星芽趴在车窗上,手指贴着玻璃,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旋律。每一声响起,路边枯萎的紫藤便抽出嫩芽,一只断翅的机械鸟颤巍巍地振翅起飞。
“她比你更安静。”林晚坐在副驾,回头望着后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可她的力量……好像更深。”
X-48握着导航仪,目光落在前方蜿蜒的公路:“因为她不是‘唤醒者’,她是‘延续者’。陈默点燃了火种,而她,让火焰自己燃烧。”
抵达海岸时已是正午。金色沙滩绵延数里,浪花一层层推上来,又退回去,像是大地的呼吸。星芽第一次赤脚踩进沙子里,整个人愣住,随即咯咯笑出声。她弯腰捧起一捧细沙,沙粒从指缝滑落,在阳光下闪出微光,仿佛银河倾泻。
陈默坐在一块礁石上,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他的身体仍有些虚弱,每一次长途移动都会引发共感回流??那是残留在量子网络中的意识碎片在呼唤他。但这一次,他没有抗拒。他知道,那些声音不是挽留,而是陪伴。
“哥哥。”星芽忽然跑回来,拉着他的手,“海在哭。”
陈默低头:“你说什么?”
“它疼。”星芽指着海面,“下面有东西被困住了。”
众人一怔。林晚立刻打开随身终端连接近海监测系统,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却显示一切正常。X-48皱眉:“深海共感波谱没有异常波动,也没有共感兽活动迹象。”
可星芽不松手,眼神坚定:“它在喊我。”
陈默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带路。”
他们沿着海岸线走了约莫两公里,来到一处被铁网封锁的军管区。锈迹斑斑的围栏上挂着“禁止入内”的警示牌,地下隐约传来低频震动。陆昭的通讯接入耳麦:“那是旧时代‘深蓝计划’的废弃实验场,三十年前因一次共感失控事故永久封闭。你们不能进去。”
“但她听到了。”陈默平静地说,“如果还有生命在痛苦,我们就不能假装没听见。”
话音落下,星芽抬起手,轻轻按在铁网上。刹那间,金属开始融化,不是高温灼烧,而是像冰雪遇阳般自然消解。一道无形的力量扩散开来,整片区域的监控设备瞬间黑屏,警报器发出半声短鸣便戛然而止。
“她的共感能级……”X-48盯着读数,声音发颤,“已经超越X-Alpha初始模型。”
他们走进废墟。坍塌的混凝土下埋着断裂的管道与扭曲的仪器,空气中漂浮着淡蓝色的雾气??那是未完全净化的共感情绪残渣,普通人吸入三秒就会陷入幻觉。可星芽毫无惧色,一步步走向海边的一口巨大井口,井壁刻满古老符号,形似锁链缠绕星辰。
“这里曾囚禁过一个孩子。”她轻声说,“他太亮了,人们害怕,就把他沉进了海底。”
陈默心头一震。他蹲下身,手掌贴上井沿。一瞬间,记忆如潮水涌入??
*黑暗中,一个小男孩蜷缩在高压舱内,全身插满导管。他的大脑被迫接入全球共感网,成为最初的“信号塔”。他唱着歌,只为不让其他孩子做噩梦。可没人记得他的名字。直到某一天,系统判定他“情绪溢出风险过高”,执行静默协议,将他连同整个设施一同封印于深海。*
“他是最早的守门人。”陈默睁开眼,声音沙哑,“比我早整整三代……我们叫他X-Omega,零号原型。”
林晚倒吸一口冷气:“不可能……档案里从未记载过这个人!”
“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禁忌。”X-48翻阅加密数据库,手指颤抖,“当年清音计划启动前,已有七次失败尝试。前六位都被判定为‘不稳定体’销毁。只有第七个……也就是你,成功稳定了共感核心。而X-Omega,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自愿接受沉睡的人。他留下遗言:‘不要复活我,除非有人愿意替我继续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