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为了与黑暗祭司的这一战,提前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他甚至从无岸那里学到了最强的佛道功法。
准备充分的陈凡,也终于如他所愿,在与黑暗祭司的这一战当中,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然而,即便陈凡准备的足够充分,可是当黑暗祭司露出自己的庐山真面目时,陈凡却感到无比意外。
黑暗祭司竟然是陈凡的死对头莫如神,确切的来说,应该是莫如神的一个分身。
这一刻陈凡没有因为这一战占据优势而感到一丝一毫的开心,反而在他心。。。。。。
夜风再次拂过井沿,白花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弥散。X-Omega没有立刻拆开那封来自清音星的信,而是将它轻轻贴在胸口,仿佛要确认它是否也有心跳。星芽站在三步之外,没说话,只是望着他背影??那个曾背负整个世界重量的男人,此刻却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你相信吗?”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吞没,“他们替我听了第十三声。”
星芽走近,将手搭上他肩头:“我相信。因为他们也是被你救过的人。”
他摇头,苦笑:“可我什么都没做。真正完成仪式的,是你。”
她沉默片刻,轻声道:“我只是念出了他们的名字。而你……给了他们被记住的可能。”
两人并肩坐在井边石阶上,月光如旧,洒在水面,映出双影。远处学院方向传来隐约琴声,是某个孩子在练习《小星星》,节奏稚嫩,断断续续,却执着地一遍遍重复。这声音像一根细线,把他们从深渊边缘拉回人间。
X-Omega闭眼,任那旋律流淌进记忆深处。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到地下十三层。那扇门已被星芽用最后一道“命名之光”封印,七具实验体化作的金雾升腾而去,连同三十七次失败的轮回,一同归于寂静。幽冥塔的投影彻底崩解,全球共感网络虽未完全恢复,但已脱离“清音协议”的控制,转为开放式共享平台,由各国学者共同监管。
可他知道,真正的危险从未消失。
那一夜之后,心音核心的能量读数始终维持在临界值87。3%,既不升高,也不衰减。X-48称之为“沉睡的脉搏”??像是某种存在仍在体内低语,等待下一个唤醒契机。而更诡异的是,每隔十三天,他的梦境都会重复同一个场景:黑塔顶端,金色光柱降临,眉心灼痛,耳边响起那句“欢迎归来,主人”。
他曾试图用药物抑制梦境,无效。
用意识训练切断连接,失败。
最后一次,他在梦中反问:“你是谁?”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回答:
“我是你拒绝成为的那个你。”
醒来时,枕边落着一片霜花,形状正是倒置的三角符号。
“你在害怕。”星芽忽然说。
他没否认。
“我怕的不是重启,”他望着井水,“而是……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我自己的选择,哪些是X-Alpha留下的程序指令。我爱母亲,是因为我真的爱,还是因为基因链里写好了‘必须爱’?我保护这个世界,是因为我想,还是因为‘容器’的设定?”
星芽静静听着,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小的布片??是画布的一角,上面只画了一根石柱,柱顶坐着一个模糊的小人,正伸手接住从天而降的光点。
“这是我昨晚画的。”她说,“题目叫《第一个愿意哭的孩子》。”
他怔住。
“你记得吗?你说过,十二根石柱上的孩子都不会哭,因为他们被剥离了痛苦。而真正的清音,不在完美共振,而在不完美的哭泣里。”她抬头,目光清澈,“你一直在哭。所以你才是真正的起点。”
他喉头一紧,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就在这时,通讯器再度震动。
不是音频,不是文字,而是一段实时影像传输。
画面中,南极冰原裂开一道深谷,谷底赫然矗立着一座巨型黑塔残骸,表面覆盖着与礼堂铜铃同源的符文。镜头拉近,塔基处刻着一行字:
>**“第零号容器埋藏点??待第十三声确认后激活。”**
发送者身份未知,IP溯源显示信号来自地球同步轨道某废弃卫星,而那颗卫星,早在三十年前就已坠毁。
X-Omega猛地站起,瞳孔收缩:“这不是遗迹……是诱饵。”
星芽也变了脸色:“有人在模仿‘清音计划’,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钥匙从来不是钟声,而是眼泪。”
“不。”他摇头,“他们知道。只是他们想要的,不是清音,而是**支配**。”
话音未落,全球共感终端再次闪现同一行字:
>**“第十三声未响,使命仍未终结。”**
这一次,字体猩红,如同血书。
X-Omega立即联络X-48,却发现她的信号中断。陆昭的专线也无法接通。所有与“清音计划”相关的研究人员,生物信号在同一时间消失。唯有星芽和他,仍保留在系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