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看呢!
迟与非“哼”了一声,迈开步伐,像个走秀的模特一样自如地路过谭欢,走回别墅。
谭欢跟着转身,看到迟与非挺翘的两半屁股在阳光下有点反光,超大的狐狸尾巴随着走动轻轻摇摆。
他视线上移,注意到迟与非的耳朵有点红。
迟与非并不是表现得那么镇定,他心里一定害羞极了。
一想到这个事实,谭欢就想笑。
他狐狸嘴咧开,根本不只是想,已经笑了起来。
他小跑着跟上迟与非,没再偷看他,目视前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嘤嘤嘤嘤嘤!”看吧!不能控制自己的血脉就会很麻烦哒!
谭欢因为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血脉,经常会出现不自控的变身情况,这给他惹了不少麻烦事。
迟与非脚步顿了一下,低头看身旁走路跟跳一样活泼的小狐狸,突然弯腰把谭欢捞起来抱进怀里。
谭欢吓了一跳,迟与非像抱小孩一样,谭欢两只前爪踩着迟与非的臂弯,仰起头看他的下巴。
“嘤嘤嘤?”干嘛突然抱我?
迟与非轻柔地揉了揉谭欢毛茸茸的小耳朵,把谭欢的耳朵揉得热热的。
“欢欢,辛苦你了。”
“以后有任何事,第一时间来找我,记住了吗?”
谭欢眨眨眼睛,慢慢反应过来迟与非指的是他不能自如控制血脉变身的事。
他傻乎乎地张开嘴,心跳快了几分。
其实这种情况他都习惯了,他习惯了因为自己的笨拙给生活添不少麻烦,因为自己的笨拙被别人用厌恶的眼光注视……
习惯了压抑自己的难过,忽视自己的疲惫。
他就这样长大了,成年了,学会了不期待别人的体谅。
可迟与非总是在体谅他,无论他闯了多大的祸。
就像谭欢一直站在悬崖上,下面黑乎乎的,冷风一直吹上来,人人都知道他会飞,所以不在意也不担心。
迟与非却抓住了他,抱紧了他。
谭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变得特别无措,他庆幸自己现在是个狐狸,毛茸茸的脸看不出脸红。
他用自己的嘴筒子怼了下迟与非的肩膀,然后把狐狸脸埋入迟与非的颈窝,这是个撒娇的动作。
迟与非托着谭欢往上颠了两下,金色的竖瞳垂下,里面有无限温柔。
然后谭欢就被迟与非扔在了卧室外面,迟与非拒绝让谭欢看他穿衣服。
谭欢用爪子挠门,很不满,他都看过很多次了,凭什么这次不让看了!
但迟与非的态度很坚决,并且穿个衣服穿了好久都没出来。
迟与非正在给自己的裤子后面剪洞。
平时他都是帮谭欢剪裤子的,没想到有一天为给自己剪。
这还是件细致活,剪大剪小都不好,剪大了漏风露菊,等于没穿裤子,减小了勒尾巴根,还会把尾巴根磨破皮。
迟与非一口气剪了好几条裤子,穿好衣服才打开门。
一开门就对上谭欢的小狐狸脸,小狐狸脸上露出十分人性化的表情,粉瞳扫过迟与非的裤子,一脸“我懂”。
迟与非自动无视。
迟与非去厨房做饭,他死了两天,醒来又和谭欢一通疯玩,早就饿了,更何况……
迟与非扫了眼见他走向厨房便眼睛亮亮的谭欢。
他指尖动了动,又想把谭欢抱起来了。
他死了,不能吃饭,这只蠢狐狸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