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陆蓁蓁蹙紧眉头,低声道。
南宫墨讥讽的扫了一眼,薄唇冷启,“障眼法罢了,这周德海动作够快。”
“我们昨日才到,他今日就能把戏台子搭好,还找来这么一群像模像样的工人,看来,这江南上下早已被他经营得铁桶一般。”
南宫墨指着工地几处边缘角落,“你看,那土色明显比旁边新,像是刚平整过不久。”
“还有那些窝棚,搭建得过于干净,哪有长期居住的模样。”
陆蓁蓁思索应声间心中寒意更甚,“那我们下去查探一番?”
“不可。”南宫墨果断摇头,按住她想要起身的动作,“下面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周德海的心腹,不仅问不出真话,反而会打草惊蛇。”
“到时他们只会把尾巴藏得更深,甚至销毁证据,杀了原来的工人。”
陆蓁蓁也渐渐冷静,沉眸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账册上数字有鬼,实物对不上,这些老的工人也不知被他们藏道何处。”
南宫墨深深吸了口气,起身带着她往回走,嗓音低沉,“要扳倒魏家,需得铁证如山。”
“账册可以做假,但实物交割的凭证和出货渠道他们不可能完全抹去。”
“还有那些历过炼狱侥幸存活的苦主,也是证据。”
“或许,醉花楼会是个突破口。”
“你觉得,证据会在醉花楼?”陆蓁蓁微微蹙眉沉吟,“难道不在知府府?”
“周德海毫无手段,若媚娘是魏家的人,那周德海八成也是被操纵的棋子,证据自然不会放在知府府上。”
“也是。”
二人又看了一会儿,打底几下了几个头子的面孔,这才回了府上。
只是没想到,刚进院边听下人来报,说周德海请南宫墨过去。
书房内,檀香袅袅,却有无形压抑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