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脸上的笑容微僵,没想到陆蓁蓁只选了个最便宜的清倌。
有些失望的垂头,但旋即又遮掩的堆起笑,“好好好,都听小公子的。”
“青怜,好生伺候着贵客,要是怠慢了,仔细你的皮。”
警告地瞪了青怜一眼,后者微微一抖。
在与青怜擦肩而过之时,老鸨威胁的压低声音,“多要点钱。”
直到众人悻悻退去,雅间才恢复安静。
陆蓁蓁松了口气,刚想活动下僵硬的肩,却见那站在角落的青怜猛地后退一步,“你,你别做梦了。”
青怜背靠墙壁,泛了水意的眸子猩红瞪着,手中也不知何时握了把剪刀,尖端正对着陆蓁蓁。
“别过来,我不可能让你得逞的!”
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青怜却死死咬牙,努力维持凶狠盯着陆蓁蓁,“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敢碰我,我就跟你拼了!”
她握着剪刀的手因用力而泛白,眼中也已是孤注一掷的绝望。
陆蓁蓁着实一怔,但很快便失笑摇头。
了然起身,知道自己赌对了。
青怜被她这突然的笑惹愣了。
陆蓁蓁也没有立刻上前,只是缓缓起身,动作放得很轻。
脸上那轻浮纨绔之色也消弭不见,正色道,“你误会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陆蓁蓁举起双手,声音不在故意压低。
盈着青怜惊悸的视线,陆蓁蓁抬手拿下发簪。
青丝倾泻而下,披散于肩。
陆蓁蓁微微侧头,青怜能清楚的看到她耳垂上的耳洞。
“你看清楚,”陆蓁蓁温声,似流水潺潺,“我和你一样,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