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皱眉头,眼神冷着的孙贲,夏渊心中暗叹一声,挎刀朝孙贲走去,“这事儿放在谁身上,心中都是有火气的。”
“标下没有火气。”
孙贲声音洪亮,朝夏渊抱拳道:“标下只是想尽快参战!”
“有这股子劲儿,是好的。”
夏渊停下脚步,伸手轻拍孙贲肩膀,“别管别人是怎样说的,荣国公奉旨挂帅,将指挥我等参与对东吁叛逆一战,这点是陛下钦定的,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更改的事实。”
“在他们之中,有一些声音也正常。”
“毕竟在北伐一战中,定、成两位国公可都是立下赫赫战功的,没有他们在,恐北伐一战就不会有此等大捷,那他们也好,包括本将在内,也无法有今日之地位。”
“至于平国公,那就更没什么说的了,当初陛下初登大宝,就出现了逆藩叛乱之事,这还使外敌抓住机会,那造成的波及有多大,危害有多大,本将即便是不说,想必你心中也是知晓的。”
孙贲点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对于一些事,他是能看透的。
但看透归看透,情感在这里摆着。
那是他的父亲,他自幼崇拜的父亲!!
“军中没有隔夜仇。”
夏渊继续道:“都是一个锅里搅和的,出现些冲突也是难免的,毕竟这十根指头也没有一般齐的。”
“当然了,这心中的气还是要出的,娘的,总不能叫一些人看扁是吧?”
孙贲抬眸看向夏渊,有些诧异与错愕。
很显然,他没想到夏渊会这样说。
“这是什么眼神?”
见孙贲如此,夏渊瞪眼道:“不管咋说,你是在本将麾下任职的,还是第一校尉部校尉,不护着你,那本将脸面何在?!”
“将军。”
孙贲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死战营的操练,自今日起给本将严抓起来。”
夏渊重重拍打孙贲的肩膀,表情严肃道:“尽管本将不知荣国公要如何打这一仗,但本将却明白一点,跟东吁叛逆的仗肯定轻松不了。”
“咱们北军的弟兄走到今日不容易,能少死一些最好,所以死战营势必是要当先驱的。”
“当然话又说回来,被编进死战营的那些家伙,有不少是有冤的,毕竟是受了奸佞的挑唆与煽动,尽管那些奸佞多数都被抓了,但他们的罪责却是无法免除的,这要是免除了,天下岂不是要乱套了?”
“将军放心,末将会办好此事的!!”
一听这话,孙贲立时表态道:“死战营,末将一定会……”
“这话别讲给本将听,讲给你自己。”
不等孙贲讲完,夏渊出言打断,伸手点了点孙贲胸膛,“还是那句话,对于爷们来讲,面对质疑,面对非议,最有力的反击从来不是拳头,而是要用事实证明自己,这样就把脸面给争回来了。”
“何况以后还是要在一起的,这面上不能做的太僵硬,对你没好处,对其他人也没有好处。”
“本将还是那句话,军中没有隔夜仇,过去了就过去了,这口气,怎么出,就看你自己的了。”
“末将明白了!!”
孙贲重重点头,眼神坚定的盯着夏渊。
“去吧。”
夏渊笑着摆摆手道。
“末将告退!!”
看着孙贲离去的背影,夏渊露出无奈的笑容,同时这心中生出感慨,还是陛下看的透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