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预想中一样,咸涩,寒凉。
就像他的一生。
那是不被任何人承认和选择的一生,也是被操纵的一生。
不能光明正大地拥有父亲,不能凭借自己的喜好选择职业,等沈琢死了,还要支持自己的母亲,去跟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撕破脸地去打那一场财产继承官司。
原本,他能够隐约从辜苏身上窥见另一种可能,另一种令他正视自己失败的人生,再于废墟之上重铸人生的可能。
只有她明白,他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可是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太晚了。
是他做事太绝,亲手把这个可能抹杀了。
在舔舐到第三下时,他慢慢冷静下来,停下动作,侧首看她,语气平静,甚至有一丝了然:
“要怎样,你才会选我?”
辜苏大口呼吸着,皱眉呛咳,听到他贴着她的耳朵问:
“不选我,是因为你记恨我让你染病?”
辜苏稍稍缓过一阵,哑声道:
“不止。”
“哦,那就是包括了。”
他了然。
她没有表现出的恨意,都被埋在了很深的情绪之下,而她在面对他时,是会竖起一道高高的情绪壁垒的,不会轻易在他面
前有太大的波动。
因此在她轻易看穿他的同时,他却不能窥见她的任何想法。
沈恒定定地看着她,突兀地笑了:
“送沈悯去投胎的事情,先缓缓。先把你记恨的这件事解决了。”
辜苏皱眉:
“什么意思——”
难道他还能攻克不治之症不成?
下一刻,髋部就被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神色轻松,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一道世纪难题的解法,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张腿。”
第119章第十八训他已经完全把她视为自己的所……
“你疯了!”
辜苏的手掌抵在他胸口,用力把他往后推,却被他按住手掌,整个向后压去,手背被迫紧贴脸侧冰冷墙壁,与他十指相扣。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沈恒眼眸沉沉,里面没有一丝光,用膝盖顶了顶她的大腿内侧,不容抗拒。
她惊疑不定地看了他几秒,才提醒他:
“沈悯就在外面。”
“那就让他看见!”
“你不怕得病吗!”
“那就得病!”他咬着牙低吼,“做完就不许记恨我了,往事一笔勾销,成吗?”
辜苏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他。
他其实也很难理解他自己在做什么。
在与辜苏冷淡的目光对视了几秒后,他略微降温的头脑意识到她现在对他是完全、一点也不感兴趣,并且极其想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