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了,艾慕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雄主问的也是他想问的——
他似乎从雄主这句“这我就放心了”,听出了一些潜在的话语,如果他真的想离开,雄主是愿意放自己离开一段时间。
是他多想了,还是雄主真的有这样的顾虑?
还是说,雄主有一天会丢弃他,所以要问清楚情况,确保在治愈他后丢弃,不让他受到伤害?
艾慕尔有些不安,他有一种自己在雄主面前,无所遁形的感觉。
*
在艾慕尔思考的时候,谢云防正在悄悄看着他,不得不说,雌虫认真思考的样子,美得像一幅画,他都舍不得打扰。
但画再美,哪有动起来的雌虫美呢?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啊?没有,没有。”艾慕尔回神,银蓝色的眸子不知所措的望向雄虫。
谢云防挑眉,金色的眸子扫视着眼前的雌虫:“真的没有吗?”
“想的……有点乱,不太好说。”艾慕尔有些慌乱,睫毛轻轻颤着,像是振翅的蝴蝶。
上将的话很诚实,但又不那么诚实。
“胡思乱想了,还说不清楚啊?”谢云防笑了,指尖勾住上将风衣的腰带,没有外虫,他已经到了艾慕尔身边很近的位置。
“是不太清楚。”
“这样啊,那我可以惩罚你一下吗?”
“好…雄主随意”
谢云防金色的眸子中闪过笑意,慵懒闲适,他看着艾慕尔:“好啊,那我就随意了。”
他们更加近了。
艾慕尔看着自己近在咫尺的雄主,身体微微紧绷,又悄无声息地放松了下来。
“那你罚你吻我吧,十分钟——记住要认真的吻,不允许你在胡思乱想了,懂吗?”
“懂…我会认真的。”
谢云防笑了,眼底满是笑意,他拉着青年走到了飘窗前,那里有一个舒服的沙发。
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开始吧。”
“好。”
艾慕尔轻轻应下,穿着正式整齐的上将在自己的雄主面前单膝下跪,然后他笨拙地把吻落在了雄主的脸颊上。
雄主的信息素一点点释放出来了。
艾慕尔虔诚地一点一点移动,他内心是不敢的,但他明白雄主的意思。
他便大胆了起来,缓缓移到了雄主的唇边,然后轻柔地吻了下去。
谢云防眼里满是温柔,但是他严格地遵照医嘱,把信息素的浓度又升高了。
艾慕尔敏锐地感知到了变化,准确来说是他的身体先感知到的。
他腿有些软,几乎要维持不住他的姿势了。
但他依旧坚持地亲吻着,认真、专注、虔诚,仿佛他亲吻的是他的信仰。
他的雄主就是有这样的神奇的力量,让艾慕尔不禁沉沦。
他不禁想到——喜欢和爱为什么会这么神奇,当喜欢和爱慕上一个虫的时候,无法克制更无法抵挡。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艾慕尔觉得自己快要化成一潭春水了。
他微微抬眼,正好对上了谢云防金色的眸子。
两人四目相对。
艾慕尔不禁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