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被主人训练得极好的小狗。
我的吻落下去,尝到他的味道,甜的。水蜜桃味,和他这个人一样,甘甜。
或许他比水蜜桃更甜。他清澈,又简单,能容纳吸收我所有的不堪和负面情绪。
我喜欢吻到他不能呼吸。
那时他的脸会很红,像胭脂调得浓了,手也会在我后背上胡乱地抓握攀附,呼吸错乱、睫毛扑闪。
这次也是一样。
在他尚未从窒息般的吻里回过神,眼神还涣散迷离的时候,我松开他的唇,解开他腰间的雪弥结的腰封。
系带在我指间散开,像在拆开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物,黑色和服失了束缚,滑落堆叠在地板上。
礼物就这么呈现在眼前了。
白皙的皮肤,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以及其上大片大片的、深浅不一的红痕。
那当然是我的杰作。
时间这种东西,在我这里向来是笔糊涂账。
具体多少岁呢?我忘了。
或许十五,又或许,已经是十六了。谁在乎。
启蒙是一本颜色刊物。
从那之后,我对朴延星的惩罚,不可避免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我常常让他在我视线里下自亵,没有我的允许,就不可以解脱。
我对此乐此不疲,因为我发现他濒临高潮那一刻的表情,像一朵盛放到极致,下一秒就要凋零的花。
那种脆弱与沉沦交织的美,让我着迷。
我拍了很多他那样的照片。
不过,我很少做到最后一步。也不是没试过,我与朴延星,我们也试过几次。
但那感觉,怎么说呢。
坦白讲,很无趣。
除了刚开始和最后的,中间冗长的过程,两个人汗津津地贴在一起,于我而言,不过是机械的、乏味的往复运动。
说真的,远不如看他在我身下伸出舌尖,听他说那些下贱又黏糊的话来得让我心动。
譬如此刻。
我们坐在汤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