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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达摩克利斯之剑（第3页）

“那你呢？”照美冥突然转向他，“你有没有试过？把你妹妹救出来？”

日史泽璧沉默片刻，摇头：“试过。第一次，我献祭了五年寿命，失败。第二次，我割下自己的舌头，失败。第三次……我把‘贪婪’插进心脏，它才告诉我真相??她不愿出来。”

“什么？”

“她说，‘哥哥，外面太痛了。让我留在这里吧。’”他苦笑，“有时候，最残酷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对方根本不想被救。”

众人动容。

就在此时，炉底传来异响。一块刻满符文的金属板缓缓升起，上面浮现出通往第三层的路径图，以及一行小字：

**“欲行记忆回廊，需以真实之忆为引。”**

“又要付出代价……”武藏叹气。

“不。”日史泽璧看着那行字，忽然笑了，“这次不一样。它要的是‘真实’，而不是牺牲。这说明……有人曾经骗过它。”

“谁？”猿飞日斩问。

“不知道。”日史泽璧眯眼，“但我觉得，那个人，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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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层，记忆回廊。

一条无限延伸的镜廊，两侧皆是透明晶壁，内部流动着无数画面??战争、背叛、爱恋、死亡……全是过往忍者的记忆片段。

“每人只能携带一段记忆进入。”日史泽璧解释，“选错了，就会被困在别人的回忆里，永远出不来。”

“怎么选？”信问。

“选你最不愿记起的。”日史泽璧道，“因为只有那种记忆，才够‘真实’。”

众人各自闭目，提取记忆。

宁次想起家族分家烙印仪式的那一夜；武藏回忆起父亲因肥胖症猝死的雨天；信则选择了母亲被族人处决时的眼神……

当他们逐一踏入回廊，景象瞬间变幻。

日史泽璧却迟迟未动。

“你在犹豫？”猿飞日斩注意到了。

“我在想，”他低声道，“如果我选‘把妹妹献祭给贪婪’那一刻的记忆……会不会遇见她？”

“值得吗？”猿飞日斩问，“也许你会永远迷失。”

“也许。”日史泽璧笑了，“但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他步入回廊。

画面切换。

一间破旧木屋，窗外暴雨倾盆。年幼的日史泽璧抱着发烧的妹妹蜷缩角落，门外传来村民叫骂：“妖女之子！滚出村子！”药瓶打翻在地，最后一粒退烧丹碎成粉末。

“哥哥……我好冷……”妹妹虚弱地说。

桌上，那把“贪婪”静静躺着，刀身浮现文字：

【献祭至亲之魂，换取生存之力。是否接受？】

幼年的他颤抖着手，点头。

成年的日史泽璧站在屋外，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

“我可以改变它。”他喃喃，“只要我现在冲进去，阻止自己……她就能活下来。”

但他没有动。

因为他知道，一旦改写这段记忆，他就不再是现在的他，“贪婪”会脱离掌控，整个计划都将崩溃。

“哥哥……”小女孩忽然转头，直视屋外的他，“谢谢你让我走。你一直都很勇敢。”

泪水滑落。

他转身离去。

下一瞬，眼前景象破碎，重回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