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杀猪郎算不得丑陋,甚至可以说是英俊不凡,魁梧奇伟,故而让他红了脸。
只是那身型,观外貌:身高约九尺,黑眉深目,虎体猿臂,彪腹狼腰。。。。。。实在是唬人。
彦遥想端起茶压压惊,当指尖被茶水烫的泛红,他才知他已紧张到如此地步。
夏日天热穿的薄,那杀猪郎大开大合的动作间,身前一鼓一鼓的,真是。。。让人心里发颤。
自己清瘦他如山,若真的成了婚,怕是不够他一巴掌打的。
耿耀手握一把砍刀,面前是一个长案,上面是成条的猪肉。
一白发老妇挑挑拣拣了好半天,最后选了一个大骨,五根大骨中,只有这个有一小块肉。
她在心中暗道卖肉的郎君看着凶,脾气却是一顶一的好,她挑了这么半天都没赶人。
耿耀冲厚哥儿抬了下下巴,示意他收钱。
老妇笑着打趣了几句,耿耀也笑了下:“需要帮你剁开吗?”
问话间,他又朝对面楼上扫了眼,这哥儿坐了半日了,目光隐晦,时不时的打量着肉摊。。。
或者说,是打量着耿耀,耿耀虽无灵气,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若不然早死多少回了。
不过见他无甚恶意,也就随他去,许是富家少爷无聊没瞧过肉摊。
老妇喜道:“小哥还能帮忙剁开?”
耿耀:“可以,你看看剁几块。”
老妇用手在小臂长的大骨上比划了五块,示意他如此落刀。
心里是喜了又喜,省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少了家中刀的磨损,一个菜刀可不少钱。
五块可以吃五天,骨头虽说没肉,却也有油水。
耿耀原本就是刀修,现在手握杀猪刀,他除了适应还是适应。
砍肉动作如流星,快而准,连骨头渣都不落。
手起刀落,刀落手起,那叫一个干脆利索,刀身折射出几缕寒气,恰巧奔向街对面的二楼。。。。。。
彦遥握着帕子的手放在胸口处,被那刀吓的心肝颤颤。
这杀猪郎如狼似虎,若是发了狠,小厮和家中护卫刚巧不在,自己还不得丢了命?
旁人都道彦遥脾气性子好,只有他自己知,他是何等顽劣脾性。
他装是能装,万一露了馅,惹到了杀猪郎。。。
更何况,成了婚可是要睡在一处的,和这样的躺一块,无异于是睡在野兽窝中,彦遥怕是日夜难寐了。
退婚,无论如何都要退婚。
人来了去,去了来,因耿耀愿意帮忙砍骨,今日大骨这些卖的格外快,连带着肉也比往日快了些。
“郎君,这块肉帮我看看多少钱?”
耿耀把旁人指的那块肉用纱布盖住,道:“这块不卖。”
彦遥瓷白的手握着勺子,脑中思索着如何退婚,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他放下勺子下了楼。
“二叔,为啥不卖?”等人走了,厚哥儿抬头问。
二叔好高,他都看不到二叔的脸了。
耿耀俯下身:“晚上和你奶奶说这块肉掉地上没看到,让你奶做肉吃。”
为了还债,最近家里缩衣节食的,有小十天没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