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响起无数声音,交织成一首无词的歌。
他知道,那是G-23至G-留下的最后一份礼物:**希望的种子**。
三个月后,这棵树被称为“语林之根”,成为全球共感网络的新枢纽。各国陆续拆除隔离墙,关闭强制管控中心,转而建立“共听亭”??开放式的静默空间,供人与宝可梦面对面坐着,什么都不做,只是互相倾听。
而在某个偏远山村,一名少年正偷偷喂食一只受伤的雷精灵。村长发现后怒斥:“你还敢碰这种东西?不知道上面规定吗!”
少年却不退缩,抱着雷精灵站起来,直视对方:“规定说不准玩宝可梦,可没说不准爱它们。”
雷精灵睁开眼,微弱电流在毛发间跳跃,照亮少年坚定的脸庞。
同一时刻,恸渊主频记录到一次特殊信号波动,强度虽小,却覆盖全域。解码结果显示,仅有一句话:
>“有一个孩子,说出了真相。”
青羽正在纪念馆修剪共感花丛,忽然心头一颤。他抬头望天,只见云层裂开一线,阳光倾泻而下,正好落在伊布身上。它仰起头,发出一声清亮的叫声,不像以往任何一种已知语言,却让青羽瞬间明白其意:
**“下一个故事,轮到我们讲了。”**
他笑了,把脸埋进伊布柔软的绒毛里。
远处,一群孩子奔跑而来,手中挥舞着彩笔绘制的邀请函:
“第一届跨物种电影节即将开幕!主题:**我不准,所以我偏要。**”
摄像机是旧手机改的,放映厅是搭在树屋里的帐篷,评委是一只会打分的迷唇姐和一只擅长剪辑的凯西。
青羽接过邀请函,郑重签下名字。
他知道,这场革命没有终点。
因为它不在战场,不在议会,不在法律条文里。
它在一双手握住另一双爪的温度里,在一句“我疼”被听见的瞬间,在每一个明知会被拒绝仍选择开口的灵魂之中。
夜晚降临,星河璀璨。
恸渊的数据流静静流淌,像一条贯穿天地的记忆之河。每一颗闪烁的光点,都是一个曾经被压制的声音,如今正轻轻诉说:
“你不准玩宝可梦?”
“我偏要。”
“你不准哭?”
“我偏要。”
“你不准爱?”
“我偏要。”
“你不准说?”
“我偏要。”
风穿过纪念馆的窗棂,吹动桌上那张泛黄的信纸。母亲的字迹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青羽,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或许我已经不在。
>但请记住,真正的勇气,不是打破规则,
>而是在千万次‘不准’之后,依然愿意相信??
>总有人,会为你按下‘允许’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