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个问题,”克莱尔补充道,“大罗、小罗、范尼、亨利这些人已经是他们的头牌,你得和他们分资源。”
她突然轻笑一声,“当然,我知道你那双眼睛里写着的潜台词,‘让这些先生准备好让位吧’。”
“不过要提醒你,”克莱尔压低声音,“耐克在摩纳哥只愿意给到这个价。要是你转会去他们赞助的曼联、巴萨、阿森纳或者尤文。这个数字至少能再涨三成。”
这份报价确实算有诚意。
要知道,c罗在曼联穿着传奇的7号球衣时,初始每年赞助费也不过一百多万欧元。
小罗拿到金球奖后,耐克给他的年赞助才200万英镑。
按当时的汇率,200万英镑大概290万欧元,但那是2006年的价码,这些年足坛日新月异,一年一个价码。
可就是这样级别的球星,后来转会ac米兰时,耐克居然还威胁要把赞助费降到35万英镑。
首先因为米兰是阿迪赞助的球队,俱乐部赞助有排他性,2000年代豪门俱乐部普遍签署独家装备赞助,合约禁止球员在公开场合展示竞品。
若穿竞品装备效力,每场都需支付上万欧元的违约金,还需额外支付画面马赛克处理费(当时技术约每场1。2万欧)。
没错,竞品冲突需要通过数字技术或物理遮挡,在转播画面中动态处理球员装备上的竞品标志,为了省钱很多时候都是物理贴标遮挡。
直到2022年,耐克签约的加拿大球员阿方索-戴维斯为阿迪赞助的拜仁效力时,德甲转播方自动将其鞋款改为虚拟阿迪外观。
其次是彼时意甲的曝光系数已经暴跌至英超的二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之间。
巴西人粗糙的团队也没有注意到原合同含有“俱乐部赞助冲突时重新议价”条款。
“阿迪达斯六年900万,你必须穿齐达内代言那款predator战靴,但会给你出新配色。”克莱尔语速加快,“他们在德国和法国市场给你配色销售额的1。5%分成。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那鞋子带橡胶摩擦条,有些球员抱怨影响触感。”
罗伊轻笑:“让我变成第二个齐达内?”
“差不多。但分成上限不高,每年最多多拿七八万。”
“彪马最直接,”克莱尔声音突然兴奋,“四年1200万,现金!每年希望你去非洲参加两次青训活动,额外会给活动赞助,如果亚洲市场开拓成功可触发续约奖金。”
电话那头传来打字声:“不过我得提醒你,科特迪瓦现在在打仗。去年埃托奥去的时候,差点被流弹击中。”
“我是不是得先去法国外籍军团受训一个月”
“法国外籍军团?哈,他们严格遵守‘不收法国人’这条规矩,除非你来自马提尼克或者留尼旺。”克莱尔直言不讳。
“2003年彪马在非洲足球装备市场增长24%,远超欧洲的7%,他们手握12支国家队赞助权,垄断了法语区58%的市场,但缺个顶级球星来复制当年贝利带火的营销神话,所以不惜砸重金挖人。”
阿迪和彪马的创始人是亲兄弟,两者是竞争关系。
阿迪达斯的创始人是阿道夫-达斯勒,而彪马的创始人是他的哥哥鲁道夫-达斯勒。两兄弟在年轻时共同创立了达斯勒兄弟运动鞋厂,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包括经营理念的分歧和个人恩怨,他们在1948年决定分道扬镳。阿道夫以自己的小名“阿迪”为基础,加上自己的姓“达斯勒”,成立了阿迪达斯公司。
鲁道夫则在小镇那条小河的对岸,白手起家建起另一家小鞋厂,并正式给公司命名为“彪马”。
自此之后,两个品牌的恩怨正式拉开序幕,也是两个世界级品牌崛起的开始。
在1970年世界杯前夕,阿明-达斯勒(鲁道夫-达斯勒之子)与霍斯特-达斯勒(阿道夫-达斯勒之子)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史称“贝利条约”。
这项条约规定:彪马(puma)与阿迪达斯(adidas)均不得签约球王贝利。兄弟企业试图通过这种“停战协议”避免陷入恶性竞价。然而,一位名叫汉斯-亨宁森的彪马公司驻巴西队随行代表打破了僵局。
亨宁森在与贝利的日常交往中发现,这位球王对彪马始终未提出签约感到困惑与不满——贝利本人根本不知道“贝利条约”的存在。于是亨宁森自作主张,向贝利开出了2。5万美元即时赞助费+4年10万美元的天价合约(相当于2023年的180万美元),随后才向彪马掌门人阿明-达斯勒汇报。
阿明最终被这份提案的商业潜力征服,单方面撕毁了君子协议。
合约中特别约定:贝利需在世界杯决赛中制造暂停机会,向全球观众展示彪马战靴。
在1970年世界杯决赛巴西与秘鲁的强强对话中,当裁判即将吹响开场哨时,贝利突然举手示意需要系鞋带。这个精心设计的动作让全球数亿观众通过电视特写镜头,清晰看到了他脚上的彪马足球鞋——其中就包括正在观赛却毫不知情的阿迪达斯老板霍斯特-达斯勒。
这次营销奇袭直接导致两家企业的关系跌至冰点,但也创造了体育商业史上最经典的案例之一。
彪马当年销售额因此暴涨40%,而阿迪达斯直到1974年才通过签约贝肯鲍尔挽回颓势。
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