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必是很失颜面的事情了,所以才会恼羞成怒。”繁缕听了笑道。
狼狗
张影进宫的次数逐渐增多,卫衣知道,他已经顺利获得了陛下的信任。
但同样的,陛下对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林怀,也异常信赖并重。
这个林怀尚且不足为虑,卫衣并不将他放在眼中,沉浮多年,他看得出此人如何。
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跟着同样心性浮躁的陛下,怎堪一击。
林怀渐渐的,在陛下的影响下,还有多日以来的眼见为实,从当初因为繁缕而对卫衣产生浅薄恶意,转变成了单纯的因为对方人格而浓厚的敌意。
但他更懂得什麽叫喜怒不形於色,面上反而没了当初的莽撞,而是虚与委蛇。
他来到陛下身边的时机很好,正是能够博取陛下信任的时候。
至於殷斯的身份,他也听陛下说过了,对张影之名,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那时候卫衣初初坐上这西厂督主的位置,根基未稳,而张影所携的锦衣卫叱诧风云,精悍潇洒,即便是於京城卫相比也不落於下,风头无二,那是锦衣卫曾拥有的辉煌。
就是他,也想过要进锦衣卫的,只不过後来听从家母之言,为求安稳,才入了御林军。
锦衣卫与西厂厮杀的很厉害,他有些奇怪,卫衣为何要举荐自己的对手。
这其中不同寻常,但奈何他没有证据。
繁缕回到西厂,便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个崭新的药箱,卫衣见她回来,抬了抬眼道:“那个是给你的,以後就用这个新的吧。”
繁缕惊讶地笑道;“督主怎麽想起给我打个新药箱?”说着,放下东西,走了过来翻看起来。
繁缕摸了摸新漆的面,她的旧药箱用了很久了,本来是在太医院就可以换了,不过她总是忘记,督主竟然注意到了。
不过令人疑惑的是,督主虽然心思细腻,但绝不是会在这种小事上花费心思的人。
“这和你之前的药箱不一样。”卫衣道。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繁缕打开看了看,除了新旧以外,没什麽不同的,不解的问他。
“自然不能让你发现,这里面有个暗盒,只要不是拿刀劈开,不会有人发现。”
卫衣唇角扬起,脸上神情带着一点得意,站了起来,走上前来打开盖子,手指按在底下,不知怎麽的一按,一层木板挪开,那下面又出现一层空间。
“若遇到危急时刻,你就将那东西藏在药箱里。”卫衣指的是什麽她自然清楚,没想到督主想的这样周全。
医女离不开药箱,又能很好的将东西随身藏起来,将圣旨用油纸锦袋包裹好,藏在了药箱里。
她感叹道:“还是督主想得周到。”
“主要是照顾你太麻烦。”
繁缕嗔怪道:“督主,这话可不大好听了。”
“你今天这是去哪里了?”卫衣问她,看她精神很好的样子。
繁缕清咳一声,答道:“咳,今天跟随太医去了清露宫,我看庄采女怕是不行了。”
卫衣想起繁缕和庄采女的交集,应当就是那次的笞刑了,他借故杀一杀庄采女嚣张的气焰,哪里想到就会救下一个她。
“当初她不还是要打死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