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越长风把他的脖子整个掐住,男人面朝下的头颅被微微带离案面,他的脖颈被迫以不舒服的姿势后仰,臀上火辣辣的痛让他不禁大口大口的倒抽凉气,偏偏被桎梏的脖颈又让他难以如愿。
“忍不了,就说些本宫爱听的。你是本宫的什么?”
“……奴是主人的所有物。”
越长风不置可否的轻笑。
“那你现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是伺候主人,取悦主人。”
“啪”的一声,木板再次落下。
“不,”越长风摇了摇头。“是被本宫×,被本宫使用。”
“……是,主人。”柳孤城的声音轻得不太真实。
“本宫本来给过你一个机会,去扮演一个平等的身分取悦本宫。”越长风的声音没有丝毫恼怒,反而有些发自内心的可惜。
这样平静而怜悯的话却充满着无形的压迫感,柳孤城再清楚不过自己根本不可能接受他们之间“叔嫂”的这一层身分,而她这么做的目的……
不过就是为了告诉他,她早已预判到他的反应和行为,她知道他抗拒什么,妄图什么,但到了最后,他都只能顺从。
忽明忽灭的莲花灯下,本来白滑干净的白月光变成了红通通的血月,可怜巴巴的带着一种妖冶的凌虐美。
麻衣覆上圆圆红月,粗糙的表面与磨擦着激起层层战栗。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满口大话的小骗子这才像被褪下伪装,一层一层由内而外地被剥光,又一点一点地被操控、被引导,成为支配者完全的私有物。
实在太可爱了。
越长风俯身下去,一手捏着他的下颌迫他微微扭头,看着他嫣红的眼尾和水光潋滟的通红双目,在他的唇角上施舍了一个吻。
她似乎对唇舌交缠的感觉有些上瘾,但相比被动的接受男人在自己唇上的亲吻,她还是喜欢在把他弄脏弄坏之后,残酷却又不失优雅地享用着属于自己的身体,用他身体上的痛苦来慰藉叫嚣着的的阴暗暴戾的支配欲。
“就这样,乖乖的。”
她在他唇上每一寸印下温柔轻吻。
“好不好?”
柳孤城闭上了眼睛。
“……是,主人。”
越长风看不见他的眼睛,也听不出他这句合乎规矩的话到底是出自真心与否。
男人被吮得微微肿胀的唇瓣上方传来支配者闷闷的笑。
“那么,告诉我。”她的声音低沉而魅惑。“你是怎么知道鸢鸢的?”
柳孤城一下清醒。他却没有睁开眼睛,依旧保持着急促而混浊的鼻息,声音沙哑仿佛还在迷离之中。
“我知道你和大哥之间的一切。”他半真半假的说着,没有用敬语贱称,听下去却更加让人感觉真诚。“直到我被逐出柳家之前……我一直都躲在暗处,偷偷窥视。”
“哦?”越长风伸手摸摸他有些火辣辣的下唇,像在挑逗有趣的宠物一般,饶有兴味的笑笑。“那你知道柳时言是怎么死的吗?”
咯噔一声。
柳孤城听见自己心如擂鼓的跳。
他当然知道柳时言是怎么死的。
自柳十二脱离柳家进入聚贤阁以来,等待的便是这一个机会。不是以影子替身的身份活着,而是等这位所谓大哥和少主跟着注定失败的太子死去,再以榜首枪替的身份打入组织内部,借着空隙乘机上爬,最后取代他,超越他,成为真正掌控影子朝廷的聚贤阁主。
他早就知道柳时言会死在他并不放在眼内的妻子手上。
但他只是摇了摇头,眼帘打开,露出泛红而迷茫的黑眸:“奴不知。”
桀骜不驯的恶狼仿佛在经过冷酷无情的调教之下已经收起爪牙,变成老实驯化的家犬。
越长风用指背扫扫男人可怜兮兮的眼尾,不置可否的笑笑。
“柳哥哥死的时候,本宫就在他的身旁。”桃花眼里笑意盈盈,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身下动弹不得的柳孤城。她凑到他的耳畔,轻轻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你想不想知道?”
柳孤城眸光清明,仿佛这才清醒过来,明净如湖的黑眸里却是一片清明,坦荡荡的方法没有一丝隐瞒,清晰不过的倒影着身上充满恶劣笑意的支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