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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9页)

“……主人。”

第35章第35章想要长长久久,需要的只……

“怎么了?”越长风回过身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欲言又止的男人。“若是不愿戴上笼子,那就回长公主府好了。”

女郎脸上神情慵懒,说出来的话却向来说一不二,若是尝试让她收回成命得到的只会是更严苛的训诫。

柳孤城却只是定定的注视着她,眸中闪烁着固执的点点星光。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只披着薄薄锦被,活像被负心郎用完即弃的可怜虫。

“如果主人尚算满意,”他微微笑道:“那奴可还有与主人共浴的资格。”

——不是共浴,是侍浴。

水汽弥漫,越长风半躺在浴池旁的小榻上,懒洋洋的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

柳府里没有专属他的那些纱衣,柳孤城穿着仅仅蔽体的薄薄中衣,面对女郎乖巧的跪坐着。

越长风解开罗裳的束腰,斜眼一睨,柳孤城会意,跪直身体为她褪下外裳,低头用口舌将里面的裤腰拉松,然后恭顺地请求:“求主人让奴伺候。”

这就是支配者又一条的严苛规矩:他本没有资格侍浴,想要碰触主人,只能低眉顺眼的求恳。

越长风似乎心情不错,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屈尊抬了抬身子,任由男人小心翼翼的为她褪下里衣里裤,然后在她的睥睨之下把自己仅有的中衣脱掉。

——只剩下重新锁上的金丝笼子。

这也是越长风第一次与柳孤城坦诚相见。无论是在昭庆宫还是长公主府,她每一次玩弄他时都不屑脱衣,象征权力和地位的衣冠永远都是齐齐整整,只用玉器和玉手来玩弄身无寸缕以驯服姿态取悦自己的他,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威严与男人的卑贱。

事实上在柳时言之后,她便从来没有与人裸呈相对。她每每玩弄男人,心底都好像有把声音在阻止自己对那人坦露,彷佛对人坦露,便是在打开自己。

而上位者从来最忌打开自己。风光背后是怎样的过去有沈约一人知道便已足够,她不需要别人理解,也不需要别人同情——反正她对别

人也没有什么同理心,也不会尝试了解别人。

她只需要驾驭就好。

如今她和柳孤城双双肉帛相见的浸在浴池,迷濛的水汽之中那张脸再次和曾经的柳郎重叠,她又彷佛回到了八年前和柳时言新婚燕尔的时候。

只是,那时候她和柳时言云雨过后,为他细心清洁、给他按摩舒压的是她;觉得自己过于粗暴而感到自责、温声软语好言相哄的也是她。

柳时言宠她纵她,会不好意思的按住她的手,柔声道:“鸢鸢,我没事的。”

“我喜欢与你亲近……无论是哪一种亲近,我也可以。”

他也会在她感动得泪眼汪汪的时候搂过她的身子,用自己炽热的体温温暖着她,一边轻飘飘的说着:“我现在是驸马都尉,这辈子都与仕途无缘了,可是为了鸢鸢,柳时言此生无悔。”

“只是我虽与权力无缘,陛下还是这么看重你,你可要牢牢抓住这手中权力啊。”

那时候柳时言还不知道,为了那一句“非君不嫁”,越长风早已把当初拥有的权力全部交还。

十六岁的她自以为所谓真爱有多伟大,为了真爱放弃权力、放弃尊严——她都快要把自己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却没想过这样的牺牲反而直接导致了“真爱”本人的背叛。

后来,她终于明白了,爱本不能驭人,只有权力可以。

就像现在她倚着池壁半躺半坐,柳时言的弟弟、比他还要青出于蓝的柳家下任家主只能安静地跪在她的脚边,捧着双手鞠起池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洗浴。

她不需要对柳孤城面面具到的温柔爱抚,也不需要为了他的“喜欢”而将就;她只需要随心所欲的玩弄他、亵渎他,无论有多残忍还是粗暴柳孤城也只能受着,而且明明被玩坏了的是他,偏偏也还是他必须忍着身上酸痛在事后侍奉主人,而她只需静静享受便好。

越长风忆起当初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唏嘘,眼前此境却让她心情大好,她一边享受着柳孤城的服侍,一边随心所欲的把玩他的身子。

男人开始为她搓洗一头青丝。她阖上眼睛,问:“现在是什么感受?”

没头没尾的问题,柳孤城却听得明白,低声回道:“没有感受,主人。”

“你做得很好,柳孤城。”越长风忽然连名带姓的唤他,满意的感觉到伺候自己的大手一僵。

“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不是吗?”她轻飘飘的问。“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有贵贱之分,臣服于本宫并不羞耻。”

柳孤城收回了手。

“不是的。”他轻声说,嗓音里彷佛在压抑什么大起大落的感情。“人本应该生而平等。”

“继续。”越长风不满他的动作停下,不耐烦的命令。

柳孤城下意识地把手重新放回她的头上。

就算还是那头桀骜不驯的狼,他的爪子已经学会了自动服从。

越长风这才接着问:“那为什么本宫坐着,而你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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