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笑语在耳边传来。
顾锦卿红了双颊,他自然是记得的。
冰凉的触感贴上他的臀部。
顾锦卿偏过头来,勉强看到了越长风一脸戏谑的神色,还有与自己肌肤相贴的竹板。
那是他上朝用的笏板。
上一次在宫里被姐姐责罚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一块笏板。
这算是有始有终吗?
顾锦卿心头一酸,软软糯糯的开口:“姐姐可不可以……”
“用手?”
越长风放下笏板,笑着摸摸他泛着嫣红的眼尾。“自己报数。”
一只手环着男子单薄的后背把人固定在膝上,另一只手已经重重落下。
清脆的“啪”一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伴随着的还有顾锦卿带着哭腔的惊呼。
越长风哑然失笑:“小书生就是娇气。”这样细皮嫩肉的,就应该坐在书案后好好地为自己的前程谋划,而不是上赶着给人当狗。
相比用在柳孤城身上那些东西,还有玄武卫地牢里那些真正的刑具,徒手打的真的只能勉强算是过家家一样的情趣。
手心再次落下。
“报数呢?”
多打了两下,越长风开始察觉出不对劲来。
顾锦卿额头渗汗,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仿佛在用尽全力忍痛,却也“恰好”忘记了每一次打下去时的报数。
越长风的规矩一向是:没有报数的就不算数。
她一下子明白了顾锦卿的小算盘。
“小狗是不是觉得只要一下也不报数,姐姐就会无止境的打下去,你也就可以一直做着姐姐的小狗,嗯?”
顾锦卿身躯一颤,“小狗……”
姐姐说得没错,他就是一个贪心的人。他知道越长风下了的决定就不可能再改,但他不仅贪恋着最后以小狗身份和姐姐相处的时光,还贪恋着和她肌肤相接的每一刻。
——顾锦卿由始至终都不娇气,不过想要她最后的一点怜惜,也不过想要延长姐姐用手心感受自己臀上痛楚的时间罢了。
越长风闷闷一笑,目光暗沉:“小狗不会想知道挑战主人耐性的后果的,对不对?”
她的话音平静得可怕,让顾锦卿再次止不住的抖了一下。
“……小狗不会的。”
巴掌再次在身后落下,这次顾锦卿乖乖的数了出声:“一。”
越长风满意的摸摸他后脑蓬乱的头发,又安抚性的摸摸他身后那片白里透红的白月光,然后再次打了下去。
“二。”
每一下都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一样。
“三。”
再次重复,责打,赞叹,抚慰。
“四。”
“五。”
“……呃嘶!六。”
“……七。”
“八。”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