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堪的“过去”,像一头挣脱了牢笼的肮脏野狗,张着血盆大口,她最幸福、最放松的“现在”,向她猛扑而来。
可儿也吓傻了,她呆呆地站在钢管旁,忘了做出任何反应,只是下意识地用双臂护住了自己那对雄伟的胸膛。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而那个后来被惠蓉叫做“李总”的男人,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脱着他的裤子,露出了他那松垮垮的、带着赘肉的白肚皮。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屈辱的死寂中。
我站了起来。
我没有像一个被侵犯了领地的暴怒雄狮那样,冲上去,把他打倒在地。也没有像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可怜丈夫那样,对他进行声嘶力竭的质问。
我只是非常平静地从沙发上拿起了刚才惠蓉脱下来的那件外套。
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浑身冰凉、微微发抖的惠蓉面前。
温柔地、坚定地,将那件柔软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将她那因为惊慌和羞耻而暴露在肮脏目光下的美丽身体,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却也是一个最清晰、响亮的宣告。
这个女人是我的。
她的身体,她的尊严都属于我。
惠蓉的身体,在外套接触到她肌肤的那一瞬间,猛地颤抖了一下。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失焦的眼睛,直直地正对着我的双眼。
终于,她的眼神重新找到了焦点。
她的眼眶红了。
我对着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赤裸着身体,正面迎向了那个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的,矮小而油腻的男人。
“不好意思,先生,”我缓缓地开口,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一块冰,冷得能刺痛人的骨头,“我想,你可能不仅是误会了,而且走错了地方。”
李总的动作停住了。他抬起头,用一种审视,也带着一丝轻蔑的目光打量着我。
“你谁啊?”他哼了一声。
“我是谁,不重要。”我无视了他的问题,继续用那种不带一丝感情的、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重要的是,这里现在正在进行的是我们的家庭活动。我们不记得有邀请过你这种不请自来的外人。”
我故意加重了“家庭”和“外人”这两个词的读音。
然后,我向前又走了一步,贴近了那头肥猪我比他高出将近一个头,身材也比他强壮得多。
我就这么赤裸着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用一种睥睨的眼神,冷冷地俯视着他。
我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肯定看得清楚,我全身的肌肉都已经绷紧了,自然他也听得清楚,我的拳头在身体两侧咯咯作响。
再明确不过的挑衅只要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或者再敢多做一个多余的动作。
我马上就会动手。
李总显然也感受到了我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怒意。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那张原本充满了淫欲和得意的脸,终于开始泛起了紧张和不安。
一度让我以为猪脑袋应该也有求生本能就在这时一直躲在我身后的惠蓉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从我的身后走了出来,与我并肩而立。
就在她走出我庇护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的气质,再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刚才那个惊慌失措、柔弱无助的妻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眼神冰冷、气场强大、掌控一切的……战士。
一个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尊严,而重新披上铠甲的绝境女战士。
她主动地迎上了李总那惊疑不定的目光,甚至故意挺直了身体,将她那被披肩的外套勾勒得愈发诱人的曲线,变成了一把充满了力量与蔑视的利剑。
“李总,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结了冰的湖水,“不过,我想有两件事,你可能需要更新一下你那可怜的信息库了。”
“第一,”她伸出一根手指,像是在给一个不开窍的蠢学生上课,“我和你之间所谓的‘合作’,在我上次给你发最后一条信息的时候,就已经永久终止了。我确定我当时把话传达得很清楚,我永久性退圈,不再接受任何联系。我可不记得,自己还承诺过给不请自来的……垃圾,提供售后服务。”
“垃圾”这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
李总的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