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倒了,他也就不用再顾忌秦家权势,那这画他当然要拿。
沈雨柔却慢条斯理道:“大人说的极是,妾室十分羞愧,实在不该谎称世子所赠。”
“这就是我姐姐流出来的东西,妾身可不敢给大人惹麻烦,就算了吧。”
胡彦鹏眼神飘向了字画缸,这么好的东西,可不是只有一个,这儿有一堆呢!
“沈娘子,是本官说错话了。”
“娘子在徽州做了这么久的生意,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啊!”
“娘子一向都是最诚信的,怎么会骗本官呢!”
沈雨柔将画卷仔细系好,放回了字画缸里。
“胡大人,这些东西您今日可以拿走,不过,有些话妾身可得说在前头。”
“妾身一介女流,经营不易。官府若是三天两头来查这个查那个,妾身实在是吃不消。”
胡彦鹏脸色变了变,她这是也得知了消息,坐地起价了。
沈雨柔笑道:“不过,妾身以为,这是一荣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
“我的生意好了,自然不会亏待大人。”
“我这生意不好,能孝敬给大人的,自然也就没有多少了。”
“您说呢?”
胡彦鹏思忖片刻。
如今秦家倒了,给秦家的孝敬也算是打了水漂。
再继续为难沈雨柔,也没什么好处。
但要是现在给她点面子,不再继续查沈栀意,还能从她手里捞到点好处。
“沈娘子说得是,官府怎么能扰乱正常经营呢。”
“来,吩咐下去,让他们别去打扰沈娘子的铺面了。”
沈雨柔见他上道,也不拿乔。
“字画缸沉的很,大人快让人抬走吧。”
出了这个门,只消说字画缸里的东西,都是诗会上学子所作,便能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