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开些药吧。”
孟老看着沈时渊,对沈家人一脉相承的偏执已经见怪不怪了,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代一代,都是这样的固执。
俗称,听不懂人话。
孟老离开后,卧室里静悄悄的。
沈时渊坐在床沿,眼神深邃地看着昏迷后依旧皱眉的小妻子。
“乖宝,对不起。所以,不要再想着离开了,好不好。”
昏迷中苏醒南柯当然无法回答。
沈时渊摸了摸小妻子有点红润了的脸颊,又揉开小妻子皱着眉宇,俯身给了他的额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随后,离开了卧室,他要去看看谁指挥了那些家仆,制造出了这样的纰漏。
“秀娘,守着夫人,要是发烧了一定要通知我。”
现在的沈秀已经焕然一新,除了还有一点点苍白的脸色,她还需要戴罪立功。
比周扒皮还要周扒皮的沈时渊有一种信念,就是有用的人使劲用。
没用的人滚得远远的。
沈秀在沈时渊眼里还有些用处。
不知道沈秀对此有何感想。
“是,家主。”
沈秀经过了这次教训,打算以后寸步不离地守着夫人,谁来都不能让她离开。
这次被人调离,她认罚。
“家主,这是审讯的结果。”
沈武将一份资料恭敬地递给家主。
沈时渊接过,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一行,沈时渊叹了一口气,能在沈家发挥这么大力量的没几个人,他心里隐隐有些目标。
没想到,还真是。
寿叔,你都退休了,怎么还有牵扯进来呢?
看来他不得不去一次祠堂了。
去会一会那个守着他家老父亲牌位,忠心耿耿的寿叔。
八年,寿叔
夜晚的祠堂,相比白天,似乎更添了几丝阴森之气,不过依旧还是庄严肃穆的氛围。
自从上次当众反对,小夫人没有与家主成婚就搬入宸辉院,与家同吃同住后。
沈时渊心中不喜,被他以寿叔年事已高,应该享福的由头换下。
沈寿毕竟是上代家主信任的大管家,主动请求来到祠堂供奉先祖,沈时渊自然没由反对。
之后的日子,沈寿一直在祠堂深居简出,除了祠堂里工作的家仆,很少有人发现,沈寿的变化极大。
不再担任大管家一职后,那个一直将自已收拾得十分精致的寿叔,仿佛回归到了最初的模样。
原本被染成乌黑色泽的头发,如今已经全部变白,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增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