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怀玉也回眸看去。
闻韵打了个招呼,走近来,“在这看夕阳吗?”
钟瑜站起身来,点头,“嗯嗯,这里的风景好好。”
“是挺不错。我之前也常在这里看。”闻韵单扬起一只眉,看向钟瑜,“不邀请我一起坐坐?”
“师姐坐!”钟瑜邀请她坐下。
闻韵在钟瑜旁边坐下,她的余光偏移,不动声色地看了下扶怀玉。
她们聊了一会儿天,隔了片刻闻韵说渴了,然后说道,“我办公室的冰柜有饮料,小瑜你去帮我拿几瓶来。”
“好。”钟瑜起身下楼去拿。
她离开的这一间隙,天台上只剩下扶怀玉和闻韵两人。
扶怀玉能猜到闻韵是故意把钟瑜支走,有什么话想跟她说,于是她先打开了话匣。
“昨天的事,谢谢你。”
闻韵笑笑,“不算什么,就算小瑜没有找上我,我知道这件事后也会这么做,遵循本心罢了。”
“一对互相喜欢的人因为种种原因错过相爱的机会,太可惜了不是么。”
扶怀玉听完,问道,“很明显吗?”
能看出来,互相喜欢。
闻韵回道,“还好。或许是因为我看人一向准。之前修习过一段时间心理学,会习惯性通过微表情和行为方式揣摩人的心理。”
“我不仅之前能猜到你们之前的心意,还能知道,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对吗?”
扶怀玉愣了下,转而点点头,“这个倒是容易看出来一些。”
经过昨天的事,坐在这里一并看景色,两人之间的氛围代表什么,显而易见。
“确实。”
一来二去之间,闻韵问了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你们的事,跟裴鸣砚讲了么?”
“还没来得及。”扶怀玉沉了沉声,“我之后会挑一个时间跟她说明白。”
闻韵问她,“昨天她都那样对你,你不觉得逾矩?”
扶怀玉摇头,“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想,只是,是我一直不听劝告。一次次辜负了她的心意。”
“她本意也不想那么做。”
扶怀玉仰看向天,话语间充满了黯然和无奈。
“更多的,是一种无力。她不想眼睁睁看着我继续受到伤害,但她不知道该怎样避免。从前的每一次经历都告诉她,单是话语上的劝告并不能阻止我。于是想肢体上做些什么。”
“可她也无法做到真正肢体上的阻止。”
“她是一个认为自己十分狠,实际却无法真正狠起来的人。当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的时候,只要结果是好的,她宁愿将自己贬于坏人的位置。”
“但她并不是坏人,也无法成为坏人。”
听完扶怀玉所说的,闻韵就低头笑了笑,“也难怪你们二人能好友相伴这么久。这性子真是互补。一进一退,也算是契合。”
若换作是其他人,身边的好友这样做了,多少都会有了矛盾。
而不是像她们,这样能够理解对方。
思绪边游走着,闻韵想起昨天跟裴鸣砚交流时的感受。正如扶怀玉所说的,她就是这么一个别扭又矛盾的人。
“昨天我们坐在一起说了很多话,话中,她说了一句,‘我永远保护不好我身边的人。’”
闻韵看向扶怀玉,“这是什么意思?她之前有过类似的遭遇么?”
扶怀玉嗯了一声,算是应答了她前半段话,对于后半段,她说,“关于这点,你去问她自己或许更合适。”
这是在委婉地告诉她,私事不太方便透露,让她要想知道还是得去征得本人同意。
闻韵没再追问,“懂了。”
这时钟瑜拿着三瓶水上来了,除去水,手上还拿了三支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