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这个丫头,她又瞎跑去哪里了?!
燕誉园。
冬宁摇摇晃晃,依着记忆里的本能,寻了过来。
酒劲儿来得凶猛,在自己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告白,告白,还是他妈的告白!
她进到燕誉园,一路畅通无阻,拖着沉重的身子迈上台阶,终于站到了他的房门前。
仰起头,抡起胳膊使劲往上砸,“章凌之!你给我开门!”
正在给章凌之换衣服的茯苓吓个大跳,瞪起眼睛,看向脸色不太妙的主子。
“把门打开。”
“是。”
茯苓将刚脱下的官袍顺手搭上衣架,迈着小步过去开门。
门打开,一道人影扑过来,倒她身上。
“呀!”
她连忙扶住,手拍拍她的肩“雪儿姑娘……”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上的人便被一把抽走。
“怎么回事?怎么喝成这样?”章凌之抓着她的肩膀,怒气隐隐升腾。
冬宁看清了面前的人,嘿嘿咧嘴一笑,手环住他的脖子,带着酒气的馨香扑向他的鼻息,“小叔叔……”
章凌之眸色一暗,连忙用力将她肩一提,带着她磕磕绊绊地迈过门槛。
“去,给她熬碗醒酒汤来。”
“哦……哦哦。”在一边看傻了的茯苓连声点头,转身就走,台阶上迈到一半,忽而想起什么,提着裙裾打转,将房门砰地关上。
摆脱了门槛的阻碍,冬宁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毫无阻滞地贴在他怀中。
章凌之刚脱下官袍,身上只着一件菲薄的单衣,少女温软的身体帖过来,香气和温度渡到他的肌肤上,甚至她砰砰地心跳声,都在击打着他的胸腔。
呼吸猛然急促,他咬牙,双手反到脖子后去扒她的手。
喝醉酒的小姑娘似能迸发出无限的力气,柔嫩的小手死死扣住他的脖颈,怎么掰也掰不下。
又怕弄伤她,章凌之泄气,只好软着声音哄:“雪儿听话,手放开。”
听话,听话,又是叫她“听话”!
从小他就让她“听话”,就连他要娶别的女人了,也只会来一句“听话,别闹了”……
她唰地抬起头,被酒气沁得红润的嘴唇委屈地嘟着,美丽的猫儿眼雾气迷濛,水波盈盈,似有无尽的话语要从那其中汪洋泄出。
“我不要听话,就不听话……”她咕哝出声,朦胧的眼神倔强又可怜。
章凌之怔了瞬,竟是被她这模样逗得笑出声。
“好,那雪儿千万别松手,抓得越紧越好。”他又带上了哄小孩儿的语气,手指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拨到鬓边。
冬宁本就惺忪的醉眼更是失了神,只聚焦到他红艳艳的唇瓣上,薄薄两片,挂着簇温柔的笑意,那里的柔软和温度,叫人在梦中都会迷恋。
她呆呆地,小嘴微张,踮起脚,阖眼吻了上去。
柔香的唇瓣贴上来,丁香轻轻刮擦着他的齿缝,试图从那里探出一条甬道。
瞳孔剧烈震颤,他身子僵直,动弹不得。
入目,是少女细腻柔滑的肌肤,脸颊贴着他的脸颊,鼻尖轻蹭他的鼻翼,醉人的少女香渗透毛孔,在他战栗的血管内流淌。
那如蝶翅般轻轻颤动的墨黑羽睫,诉说着她的恐惧与孤勇,每扇动一下,都似在他的心里刮起狂风骤雨。
刹那回过神来,双手触到她的肩膀,正要去推,娇弱的小蛇调皮地一刮……
突地,手滑至后背,用力一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