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猪肉,但她却经常看猪跑。这玩意儿她自然是知晓的,那些“淫书”,她常爱背着芳嬷嬷夜里偷看,甚至当初在戴老板的煽动下,自己还亲手动笔写过。
那如狼似虎、大开大合、勇猛过人、技巧了得、一夜狂战三百回合的男
主人公……恰是以他为蓝本描摹的……
而且他还看到过,天呐……
忆起往昔,她脸瞬间爆红,耳尖直要滴血。
他身子又动了动,一股莫名的侵占气息倏地冲过来。
浑身僵硬,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连动嘴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这感觉真像书里描述得那般,烫……好烫……甚至比她想象得还要火炽。不敢想象,像他这么一个严肃冰冷的人,也会有这么蓬勃火热的体温。
下意识地,她竟没有反感,反倒因此生出诸多好奇之心。
过往写书时那脑海里想象的画面,全都在此刻又一一重叠了起来。
好奇心能杀死猫。
冬宁觉得自己就快要被好奇心杀死了。
她身体的绵软昭示着心口的松动,自然是叫他察觉了去,于是手又搂得更紧了,得寸进尺地移动起那滚烫的唇,轻擦着她敏感的颈窝。
“嗯……”
身子一抖,她拼命缩紧喉咙,方才没叫那奇怪的声音溢出来。
根本不敢开口呵斥,她现在声音软成了什么呀?叫他一听就能漏了馅儿。
可是又有点害怕,她知道自己的力气敌不过,那触感太强烈、太坚实,似乎要将她大腿烫出一个洞来。
鬓边的呼吸也变得粗喘起来,搂住她腰间的手筋肉紧绷,已然在崩塌的边缘。冬宁能感知到。
她忽然就想,若此时他真要对自己做什么,她却是无力抵抗的。
“你……放开我……”
心情平复点后,她终于抖着嗓子开口,细如蚊呐的声音,出卖了少女的脆弱堪折。
喉结一紧,少女口中溢出的山茶香气,更加速刺激着他濒临崩溃的情欲。
连他自己都诧异,只是和她一贴近,身体呼啦一下就烧了起来。
火星子溅到了炭盆里,一发不收拾。
想起过去梦中的幻境,他对她可耻的流连,那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现在竟手可摘星。
令他欣喜若狂的是,她的身子并不抗拒他。
两具躯体笼罩着的气息似水乳相撞,缓缓地,在空中交互融合。
他叹息,被求而不得的欲催发着呢喃声:“雪儿,求你,抱会儿我,一会儿就好。”
心尖震颤,她深吸口气,涣散着瞳孔就要去推他。
那企图叫他察觉,于是下巴一仰,攫住她的唇,温柔地啃咬。
雨打丁香,湿漉漉地垂下,又弹起。
冬宁心狂跳。那曾经被他的吻勾弄出的陌生而奇异的暖流,这次却又是更盛了。从源头缓缓流出,向脚趾尖蔓延去。
完蛋了……
脑子里突地冒出这么个想法,于是口中呜咽着,抬手又去推拒他。却在触到他坚硬胸膛的刹那,如溪水撞上石崖,软了去,散了去。
章凌之受不住了,堆积在身体里的热流膨胀着就要爆炸。
单手吻她太受限制,以至于他还要索求得更多而不得。
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半抬起身子,凝望着那被自己亲得通红的小脸儿,在她迷蒙的注视中,缓缓,一点一点,将右手臂上的绷带解开。
冬宁有点被亲懵了,迷迷糊糊间,却见烛火摇曳中,身上的男人活动活动了右手臂,那分明完好着的不似骨折的手臂。
眼睛瞬间清明,瞳孔微睁,她气得哆嗦地抬手,又是一个巴掌糊他脸上。
左脸颊麻麻地疼,凤眸烧着热望,被□□染红,他只顾钳住她的手,被解放的右手臂揽过小腰,俯身再次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