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没看过。
留着自己慢慢看吧。
谁叫晏照是主子呢,阿杵讪讪一笑,学着晏照先前的样子,伸手将自己脑袋扭到了一边,速度出去了。
不多时,一手拿外衫一手端饭又回来了,身后浩浩荡荡的跟了一群人。
他把外衫递给晏照,又把饭递给江挽缨,然后吩咐进门的人,俨然一副内务大总管的样子,“利索点儿啊,把里面的抬出去,外面干净的抬进来啊。”
乍一见这么多人进来,江挽缨好奇的抬头张望,晏照脑中那根绳唰一下又绷紧了,抄起手上外套,猛然站起身,竟然从放满餐食的桌子上头跨了过去。
江挽缨:“嗯?”
皇家操守呢?礼仪呢?
好家伙,这特么是古代版刘翔啊!
江挽缨一口饭含在嘴子差点喷出来,众人正紧锣密鼓的,抬桶的抬桶,抬水的抬水,但晏照的动作委实太大,想忽略都难。
再加上看了半天的戏,体内的八卦之魂俨然掩盖不住,纷纷把眼风往晏照这处瞟。
这一瞟,差点激动的将手里的水给掀翻了。
他们主子还真是大胆啊!
晏照跨栏似的从桌上跨过去就为了把外衫给江挽缨穿上,以防后来之人看见江挽缨没穿外衫只着中衣的样子。
原来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江挽缨也真的笑出来,只不过是被气笑的。
她无语于晏照鬼附身似的执着于给她穿外衫到底意欲何为?
无语于这么热的天她恨不得穿的越少越好,晏照巴不得她越穿越多…
更无语于为了给她穿上外衫,居然在她面前表演了高难度的跨栏…
江挽缨甚至都想给他鼓掌了,晏照有这份毅力,这份执着,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夺权那还不是势在必得,易如反掌?
珍馐在前,江挽缨再没了食欲。
她盯着晏照,面无表情,从齿逢一字一句往外蹦,“这、外、衫、就、这、么、非穿不可?”
但她在看到晏照眼神的一刻,就明白自己多此一问。
得!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是识相点的好,她认命地把晏照披在她身上的外衫取下穿好,随即张开胳膊转了一圈给晏照看,“哝,我穿了,可以了吧?”
江挽缨比晏照矮了一个头,晏照的外衫穿在江挽缨身上,委实太大了,外衫松松垮垮地,衣摆都拖在地上了。
晏照看着一脸窘迫,面上还泛着可疑的红,“我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终于吐出了后半句,“怕外人太多,你只着中衣被人看了去。”
别人?
摸鱼的一众乍然听见自己的名号,顿时收起八卦之心,继续抬桶的抬桶,倒水的倒水,试图拖个一时片刻,好多看看自家主子的八卦。
毕竟情爱故事时常有,断袖的情爱故事不常见,他们主子都送到眼前了,不看白不看。
江挽缨环视一圈,眼角一抽,晏照还真是双标的可以,别人就是别人,他晏照就不是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