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也不止一次提到给鹰训练抡饵时候的操作细节。
这玩意儿就是第一次最为关键,因为牵扯到鹰掐弦儿的问题。
如果鹰冲着假饵追上来,主人一甩手将假饵躲开鹰的追击,这时候如果隼的状态差事儿,认饵不。。。
听心崖的风从未停歇,但今日格外温柔。林小满跪坐在母亲碑前,指尖轻抚石面,那行“赵莺之墓”已被岁月磨得微浅,却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她将那朵从铃形结晶中取出的冰莲放在碑前,花瓣透明如琉璃,内里似有细小光流缓缓旋转。
忽然,冰莲微微一颤,竟融化成一滴水珠,渗入碑底缝隙。刹那间,整块墓碑泛起淡青色微光,像是一口沉睡多年的古井被唤醒。林小满心头一震,下意识后退半步,却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不是来自耳边,而是直接响在她的记忆深处。
那是母亲哼唱童谣的声音。
>“长白雪,落肩头,
>小铃铛,挂门楼。
>风不来,你不走,
>娘在等,你回头。”
泪水无声滑落。这歌谣她已多年未闻,小时候每到冬夜,赵莺总抱着她坐在火炉边低声吟唱,声音温柔得能化开寒冰。后来母亲病重,再无力开口,这首歌便成了她心中最柔软也最痛的一角。
“妈……”林小满哽咽着跪下,“我回来了。”
墓碑上的光芒渐渐扩散,在雪地上投出一道模糊人影。这一次没有实体显现,也没有触碰现实物体,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帘幕。
【女儿。】
声音很轻,像是风吹过松针,却又清晰无比地落在她心底。
【你做得很好。比我想的还要勇敢。】
“可我怕。”林小满抬头,眼中泪光闪动,“我怕自己撑不住,怕那些不该回来的人混进来,怕有一天我会变成他们恐惧的存在……我也怕,再也见不到你。”
【正因为你怕,才值得当守门者。】
光影轻轻晃动,如同母亲伸手拂去她额前碎发。
【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无所畏惧,而是明知会碎,仍愿意为他人点亮灯火。】
话音落下,远处七塔忽然齐鸣,不是机械警报式的轰响,而是一种悠远空灵的钟声,层层叠叠,如潮水般涌向四野。天空骤然裂开一道缝隙,极光再现,颜色由银白转为暖金,宛如一条通往星辰尽头的桥梁。
与此同时,全球十三个节点几乎在同一时间报告异常:所有连接“回声池”的听者都感受到一股温和的能量波动,不具攻击性,反而像某种集体共鸣。东京基地的一名老年志愿者突然睁开眼,喃喃道:“我看见了……好多人都在说谢谢。”
北京某医院病房里,一位昏迷三年的植物人手指微动,监护仪上脑电波出现规律起伏,家属录下他断续低语:“妈妈……对不起,让你等太久。”
而在西伯利亚荒原,伊万独自坐在废弃观测站外,望着天际极光,抬起机械手按在胸口维生舱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老伴儿,我听见你了。”
这一切,都被主塔AI“共情引擎”捕捉并归类为“非威胁性情感共振事件”。系统自动标记为S级和平态传播,并向联合国提交紧急建议:立即启动“倾听日”全球试点计划。
岳峰站在主控室内,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眉头紧锁。他转身看向刚走进来的李婉秋:“这些现象,真的是自发的?还是……她在引导?”
李婉秋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我不知道。但从生理角度看,林小满的大脑活动已经无法用常规神经科学解释。她的意识似乎同时存在于多个维度??现实、中间地带、甚至某种更原始的信息场。她不是在‘控制’系统,她本身就是系统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她正在变成某种……超越人类的存在?”
“或许。”李婉秋低声说,“但也可能,她只是终于成为了她本该成为的样子??一个真正的‘容器’,承载那些无法言说的情感,把它们翻译成这个世界还能理解的语言。”
岳峰沉默良久,最终拿起通讯器:“我要上山。”
当他抵达听心崖时,林小满正盘膝而坐,双目闭合,周身缭绕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光晕。那枚青铜铃纹在她胸口剧烈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引动空气中细微涟漪,仿佛整个空间都在随她呼吸起伏。
“别靠近。”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双重回音,像是两个人同时说话,“现在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伤到你。”
岳峰停下脚步,站在三米之外。“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不是看到。”她缓缓睁眼,瞳孔深处流转着星河般的幽蓝,“是‘听’到了。不只是一个人的声音,是亿万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遗憾、悔恨、思念、宽恕……它们原本散落在时间的缝隙里,如今因为我的存在,开始汇聚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