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有了医馆作证,官府也更好判案不是?”江念鱼理所当然道。
“不行,我们不去医馆!”男子牵着孩子作势要走。
江念鱼用眼神示意江言,江言心领神会,闪身堵住了巷口。
男子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已被二人夹在了中间。
他左右看了看,最终盯上了江念鱼这个女子,猛地朝江念鱼那头冲过去。
只是他牵着孩子,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江念鱼看准机会,抓住男子空着的那只手往后用力一拧,一脚踹到了男子膝上。
男子扑通一声摔到地上,他身旁的孩子被吓得直哭。
“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男子意识到自己惹错了人,求饶道。
“说!”江念鱼将男子的胳膊又扯紧了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说。”男子格外识相。
“是我。。。。。。是我为了银子才这么做的。”
“我儿天生喝不得牛乳,那日我在巷口听说有人在卖奶茶,又见你们三人年少,才故意买了杯喂给我儿,为的就是从你们这讹些银子。”
男子将前因后果交代得清清楚楚,江念鱼听完,这才松开他。
“心术不正!竟连亲儿子都能利用!”又是个同杏春爹一样的人物,江念鱼对这种行径格外唾弃。
江念鱼的话还未说完,男子就起身冲出了巷子,连孩子都未顾得上。
二人看呆,反倒是那孩子,见男子跑走,哭声竟停了,连追上去的动作都没有。
江念鱼终于觉出不对劲来,她仔细看了看男童的脸,这才惊觉,这父子二人哪有半分相像?
这男童虽着麻衣,可皮肤白嫩,这才衬得身上的红疹格外明显。
而那男子呢,说话粗声粗气,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做惯了体力活的,男童这般精细的孩子,实在不像他那般人能养出来的。
再加上方才他毫不犹豫抛弃孩子的举动,她对自己的猜测更笃定了几分。
她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江言,江言沉思了一会儿,道:“极有可能,方才那男子说这孩子不能喝牛乳,可据我所知,如今的普通人家应当是喝不起牛乳的。”
江念鱼将目光投向呆站在原地的男童,既然极有可能不是,那这孩子该如何处置?
她想了想,蹲下身子,与男童垂下的眸子对视,“刚刚的男子,同你是什么关系?”
男童不知听没听进去,只一味地摇头。
“唉。”江念鱼无奈叹气,这孩子恐怕是受了惊吓,一时之间开不了口了,她只好对江言道:“我们先带这孩子去医馆看看吧。”
若二人真不是父子,想必方才男子说的也都是假话。
江言自是无意见,“好。”
二大一小到了医馆,老大夫替男童看过,说了一大通,江念鱼只记住了个邪气中经。
她捋了捋,其实就是现代所说的“过敏”。
大夫抓完药,江念鱼二人便领着孩子去了衙门。
她是管不了这事,还是交给衙门来管吧,若这孩子是失踪的,说不定还能找着家人。
到了衙门口,江念鱼想找人通传,谁知衙役根本不拿正眼看她,待遇同垂柳镇相比可谓天差地别。
无奈之下,江念鱼只好先留了信,暂时将孩子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