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老爷怒目圆瞪,“那你还不快说!那人是何模样?”
“这。。。。。。”汉子作出回忆状,“小人只记得那是一男一女,年岁不大,好像是做茶饮生意的。”
汉子描述得格外详细,以赵家的权势,很快就可以锁定目标。
赵夫人收了眼泪,抓住赵老爷的手催促道:“老爷,我们快派人去找持儿吧!”
赵老爷握住赵夫人的手,“夫人莫慌。”
他看向汉子,仿佛是在确认般道:“年岁不大?做茶饮生意?”
汉子听着赵老爷的呢喃,整个人抖如糠筛,头几乎垂到了地上,但嘴上仍旧道:“是。”
“呵!”赵老爷如鹰隼一般的目光盯着地上的身影,“那你可知,这二人为何要你拐走我儿?”
“小人。。。。。。小人不知。”汉子没懂赵老爷的意思,按理来说,他说了歹人之后,赵家都这么急了,应当立即派人去找啊,怎么还有闲心再来询问他呢?
下一秒,汉子的脊背被重重地踹了一脚,他痛得整个人贴在了地上。
“蠢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谁指使的?”赵老爷的话如惊雷般在汉子耳边炸响。
“什。。。。。。什么?”他顾不得痛了,不可置信地抬头,前日他才将赵家儿子劫走,怎么会这么快?
赵老爷漠然道:“你的家人如今都在赵家手中,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听到家人被抓,汉子终于怕了,他哭着爬向赵老爷,攥着对方的衣角涕泗横流道:“老爷,小人说得的确是实话,少爷确实被那二人带走了。”
见赵老爷不为所动,他又转向赵夫人,边磕头边道:“夫人!请夫人相信小人,此事小人真的没有说谎。”
赵夫人一心牵挂着儿子,眼下也只有这一条线索,她看向赵老爷,目带恳求。
赵老爷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怕歹人狡猾,故意设了陷阱引他入套。
他沉思半晌,安慰地拍了怕夫人的手,朝屋内暗处道:“鹰卫,随我去探一探。”
“是。”暗处的人应声。
“夫人安心,在家等我的好消息。”赵老爷安抚地看了眼赵夫人,转身离开。
。。。。。。
用过饭后,江家三人难得没有各回各屋,因为今日家中多了个孩子需要照顾。
杏春和江念鱼负责煎药,因江言是男子,帮孩子洗漱的活便交给了他。
此时,江言正与孩子面面相觑。
他拎了拎男童的衣角,试探道:“你自己来?”
那孩子虽不张口,可却如拨浪鼓般摇了摇头。
江言感到一阵头疼,只好亲自动手,这辈子,他就没这么伺候过别人。
要不是看在江念鱼的份上,他真想一走了之。
终于帮孩子清理完毕,江言顿感自己就像打了一场胜仗。
结果他没想到,更让他崩溃的还在后面,因江念鱼与杏春都是女子,今夜,这孩子只能跟江言一起睡。
他想,他现在终于理解杏春方才在饭桌上的感受了。
夜色深沉,已到了卯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