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沾沾忙插入两人之间阻止道:“提扶学院内弟子比试皆点到为止,不可现杀招,弑神杵此种凶煞神器更不能出现在提扶学院仙斗场上。”
万俟梨若哪会将余沾沾放在眼中,他用弑神杵逼退余沾沾,以杵直指魏长嬴,“出招吧。”
魏长嬴嗤笑一声,“用弑神杵对付一个比你低两阶的修士,不嫌丢人吗?”
“谁知道你身上有何种法宝?”
魏长嬴若想对付弑神杵,只能解除魔族修为,她索性认输,“那你赢了,我认输,不打了。”
“由不得你!”
万俟梨若用灵力操控弑神杵升上半空,弑神杵变大数倍如一座小山欲压上魏长嬴,魏长嬴被弑神杵威压控制在原地不得闪躲,弑神杵将要压下之际兀突变回寻常大小,飞入魏长嬴手中乖乖不动了。
魏长嬴看向场下的金玉书,知道定然是他动的手脚,她放下心来随意抛接手上的弑神杵,笑道:“看来神器未认你当主人呢!”
万俟梨若气急攻心又吐出一口鲜血,魏长嬴将弑神杵抛回他怀里,退一步说道:“今日比试多谢道友相让,日后再会。”
她只想报当日一掌之仇,可没想弄出人命啊。
万俟梨若收回弑神杵,深深看了眼魏长嬴,转身只走了两步竟晕倒在仙斗场上。
魏长嬴连忙上前查看,发现他只是气晕了,万俟家其他人急叫着涌上来挤开魏长嬴查看万俟梨若的状况。
魏长嬴眨眨眼睛,求救般看向场下金玉书,她好像玩脱了,这可如何收场?
金玉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同众人一起看着热闹。
余沾沾纪行月谢传宁来到魏长嬴身后,谢传宁安慰道:“凌夏你别怕,我找堂哥来解决就好,不用担心。”
不等谢传宁通知,谢传星带着谢冰珏与谢传音出现在几人身前。
那谢传音就是当日入学秘境中跟在谢传星旁边的女子。
谢传宁如倒豆子般将前因后果给几人讲得清清楚楚。
谢传星扶额,他常为谢传宁收拾烂摊子,如今又加个凌夏,能力更大闯的祸也更大。
宫素带着几人也出现在仙斗场上,她挥退围观众人,唤醒万俟梨若了解前因后果后将涉事众人带到九目殿中。
魏长嬴向万俟梨若赔礼道歉,“万俟道友对不起,我不该口出不逊,不该和你比试,不该打赢你。”
万俟梨若的气不仅没消反倒更旺了,谢传星见此躬身赔礼道:“凌夏与我交情匪浅,据我所知万俟道友钟情仙器日月琉璃盏久矣,若万俟道友愿意原谅凌夏既往不咎,我便将日月琉璃盏送于道友赔礼。”
万俟梨若撇嘴讥笑,“这女子和你什么关系?你竟愿意为了她用你这破锣嗓子说这么多话?”
谢传星掩目不作回应,魏长嬴和谢家其他人却怒了,魏长嬴嘲道:“我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罢了,你若能将花在打扮自身的时间花在修炼上,怕也不会如此没用,差点气死在仙斗场上。”
宫素呵斥众人,大殿重归安静,她对万俟梨若道:“你有何要求提出即可,学院定会尽量满足。”
“我要她当我的奴仆十年。”万俟梨若直指魏长嬴,挑衅地看向她,“是需要结主仆契约的那种奴仆。”
“你做梦!”
宫素泰然答道:“可以。”
魏长嬴气道:“凭什么!是他技不如人输我,我向他道歉就算了,凭何成为他的奴仆?仙斗场上他欲用弑神杵了结我的性命,怎么没人为我主持公道!”
魏长嬴真实修为比万俟梨若高出千百倍,就算她同意,主仆契约也是无法结成的。
谢传星亦道:“提扶学院讲究众弟子平等相待,弟子间结主仆契约有悖于学院宗旨。”
“那便把凌夏赶出学院!”
这句话让殿中再次陷入沉寂,宫素也犹疑了,万俟梨若身后有仙盟与万俟家两大势力她自然得罪不起,可魏长嬴作为仙修界不世出的天才,若离开学院也是学院一大损失。更何况当初界外界中魏长嬴以一己之力救下院中所有弟子,她在众人心中威望不小,若是赶她出学院怕会寒了众弟子的心。
魏长嬴再次拍案,“凭什么!我们只是弟子之间切磋,你气量小被气晕凭何赶我出学院?”她压下火气思虑几瞬,走到万俟梨若数身边,在他戒备的目光下于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万俟梨若审视魏长嬴,见她眼神真挚转而改口,“既然督事长舍不得赶走凌夏,那我便宽宏大量一回原谅她,只是我养伤期间,随时有可能再次追究她。”
最后一句话自是为威胁魏长嬴,他倒要看看魏长嬴能越阶克制他又克制弑神杵的法宝到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