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只有七八个人全做对。
其中就有越晞。
确认裴思砚已经发现重点,越晞这才笑起来,轻声细语道:“这都要谢谢你。”
裴思砚:“哦,只有口头谢?”
越晞眨了眨眼,“那怎么谢?”
裴思砚沉吟数秒,开口:“周末你送小黄去洗澡。”
高三开始,陈放这种体特生也得抓文化课成绩,训练比之前减少了一大半。
周末照顾小黄的工作只能均摊到他们三个人身上,一人负责一周。
这周本该轮到裴思砚。
闻言,越晞重重点头,爽快应下:“没问题。”
……
不知道为什么,在越晞看来,高三的时间莫名比之前过得要快很多。
这会儿,已经没有新课要学,每天都在一轮又一轮复习。
大考小考更是一场接一场。
三中传统,高三有“非强制性”的晚自习,每天放学后会有任课老师坐班答疑。
但凡是有点追求的高三生,都该自觉主动参加。
用章娟的话来说,高考第一考的就是大家学习的自觉性。
因而,同学们背着装满试卷的书包,每天从天亮踏进学校,一直到天色乌黑才离开。
……
如此日复一日中,转眼,海城从夏入秋,又飞快进入冬季。
冬日,天亮时间缩短。
差不多晚自习开始前,外头就已经乌沉沉一片。
夜色如同被倒入了整罐黑色墨水,伸手不见五指,不复夏季的清亮。
晚上七点半。
越晞在食堂吃完饭,搓了搓手,踏着校园里的路灯光,回到教学楼。
这会儿,任课老师不在,教室里却已经都是埋头背书的同学。
隔壁,裴思砚也还没回来。
他是班上少见的“不自觉不主动”的人,偶尔才在晚自习露个脸。
但,因为成绩稳定出众,老师也不怎么管,任凭他自由散漫。
越晞瞥了一眼空着的课桌,吸了口气,将笔记本从包里翻出来,开始誊抄错题。
没过太久。
倏忽间,“啪”地一声。
顶上吊灯悉数熄灭。
蓦地,整个教室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卧槽这怎么回事!谁关灯啊!”
“没人啊!”
“停电了?”
“好像是,操场旁边的路灯也黑了呀。”
“走廊也黑了。”
“那是不是现在就能放学了?班长!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