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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办法，要么人都死了，要么他们没钱了，就顾不上我们。”前者奥克塔维厄斯已经在做了，就是进展快不起来。

“多少算是没钱？我印象中那位威尔士亲王的卡尔顿府在婚前的那一年被抵押过，他也从那里搬了出来，这算吗？”如果算的话，对方欠上10万英镑以上的债务，才算是没钱。

这笔钱挺多的，不好操作。

“算，当然算。玛丽，你有办法？”要是玛丽有办法，那么事情会更加简单。

“有是有，但我得好好想想。”之前里奇曼先生都是怎么亏本的，玛丽多少知道一些。

如果她也开一家私人银行，慢慢地再找上卡尔顿府，只要开出的条件诱人，不怕对方不上当！

等到借款金额越来越大，还不出钱来了，就拿东西来抵吧。卡尔顿府也好，布莱顿的度假别墅也好，甚至是王室的珠宝等等，都可以是抵押品。越值钱的，借款的金额也会越高。

“连理由我都想好了，因为我想念我的父母，所以还想把原来的里奇曼私人银行开起来。”开在哪里不是问题，金融城有的是房子可以租，“你觉得怎么样？”玛丽觉得想法还行，就是需要花的时间多一些。

“不多，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一旦卡尔顿府借了你的钱，他朝你下手的可能性就更小了。”跟钱相比，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那就这么做。”正好，可以把生意上往来的交易先引向自己未来的银行，“而且，我还想给所有人开以后推出来的养老金账户。”这是一笔确定要上交的钱，那为什么不提前存到她的银行来？

虽然存款利率不高，但能保证按时缴纳，还不会有计算错误的风险，有什么不好呢？

“这件事的话，我们得跟财政部门的人商量一下。”奥克塔维厄斯听出了其中的利润，但也要财政部门来配合。

“那就见见吧，正好我们在伦敦。”

说见就见，之前都是人上门到公爵府来的，这回轮到两人前去拜访。

那天发生在圣詹姆斯宫的事情，财政部门的人多少听说了一些。但细节怎么样，没人说得清。不过这件事不重要，要谈的事情才是关键。

“我的银行未来可以负责一部分审查工作，雇主的真实雇佣情况，雇员的真实周薪多少，这些都可以交给我。时间到了，你们就负责收钱好了，能给你们省下不少事。”

一来，玛丽就直接说明来意。

只要能和财政部门合作，她的银行就能更好地发展起来。再不会和里奇曼先生的私人银行一样，一直亏本，还说倒就倒。

“夫人，那我也直说了。提供这份服务，您打算收多少钱？”一年收上1000万英镑的养老金是好事，然而要正式实施起来，人员的安排和招募都很麻烦。

就像是剑桥公爵夫人说的审查工作，没有个几百人负责，偷税漏税的情况就不会杜绝！

“放心，不贵的。只要财政部门给出特许权，允许我的银行可以到各地各厂查账，那么这件事做起来也不难。”玛丽还以自己的皂厂举例，“像是我的皂厂接近100人的，每年的审查费用就收10英镑；50人以下的，就收5英镑。”

“这个价格是我随便说的，可以商量。超过100人超过200人的，就是另外的价。”

“或者，直接按雇主雇员们交上来的养老金来算。假设一个单位每周交上来1000便士的养老金，我就收30便士的审查费。”

“每年1000万英镑的养老金，拿出30万来雇佣员工专门做这么一件事，恐怕是远远不够的。”委托给她，大家都有利。

“夫人，这笔金额不小。”

“是不小。但要跑遍全英格兰，还是周周都要审查的，工作量也不小。”玛丽越说越有说服力，“先生可以想想自己手下能胜任这份工作的员工薪水，这30万英镑分到每个人手上，能分多少个？”

有1000个吗？会数学的，会审计的，基本上都是重要职员，年薪200英镑已经是基础。而这样的人，全英格兰恐怕都找不出1000个来！

“那么夫人打算怎么做？”她能做到财政部门都做不到的事？

“这就是商业秘密了，但我既然会过来，当然是有把握做好这件事的。”玛丽有自己的办法，“先生，一份私人银行的许可证，一份允许查账的特许权，再加上审查费，养老金的事下半年就可以推广开来。”

“至少500万英镑就在前面招手，别让它溜走了。”

第48章她今天的目的地就一个

首相兼任的财政大臣当然不会让可以到手的500万英镑就这么从他眼前溜走！

于是5天后，玛丽不但得到了开银行的许可，她还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另一份特许权！当然，财政部门也附赠了两位所谓的“监察员”。

行吧，可以接受。

将自己的大名一签，玛丽又把送皂的事情交给了贝茜和茉莉。养老金的事7月就会正式出台，她得先忙起来，开始招聘银行的账户审查员。

这份工作不限男女，只要求会数学，为人谨慎即可。通过面试和培训的，就能拿到周薪1英镑！出差补贴、食宿补贴另计！

招聘信息在各大报纸刊登了几天后，金融城新开的欧罗巴银行迎来了第一批报名者。

是的，和其他私人银行都以姓氏命名不同，玛丽直接冠以了欧罗巴的大陆名。反正没有规定说不行，为什么不试试呢？

“欢迎大家的到来，今天的面试很简单，就是每人按照你们的真实情况如实填写一份表格。填完后大家稍等一会儿，我就会宣布培训名单。”

表格是玛丽花了几天时间想出来的，内容很细，需要人耐心作答。如果一个人都答不完这么一份表格，那显然就不是她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