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跟南尚书重归于好后,原本疏离客套的两人变得谈笑风生,再加上活泼的南时安,整个宴厅其乐融融。
南知微为了不显得突兀,也提着精神,陪着说笑。
她又怕出现上次饯行宴的状况,找了个略微蹩脚的借口,提前离开了宴厅。
南知微不知是太久未见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暗中控制不住的,将太后生病之事,跟南鹤归联系到一起所以心虚,她既期待南鹤归回府,但真正见到了,又只是想见一面,再见一面,并不想跟他在一个空间里多待。
回院子的路上,南知微身边只有湖雪一人,她忍不住想说些跟南鹤归有关的话题。
“湖雪,你之前在郁墨阁的时候,兄长他每日都做些什么,可有爱好?”
“回姑娘,大公子大多数时间有事在外,回郁墨阁也都是在书房看书,并未见他有什么爱好。”
南知微淡淡吐槽道:“他这人真无趣。让人想投其所好都找不到路子。”
湖雪这些天跟着南知微,性子也开解些,逾矩的跟着小声附和了一句,“大公子心思确实难猜。”
南知微轻笑一声,带点不解的调侃道:“那你为何对他情根深种?”
湖雪小脸蹭一下红了,嗫嚅道:“因为……因为大公子人好。”
湖雪皮肤白嫩细腻,脸一红像只带着点毛绒感的水蜜桃。
南知微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笑道:“你也很好,傻姑娘。”
湖雪的脸更红了,“谢姑娘夸奖。”
第二日,南知微睡到自然醒,一想到今日要跟南鹤归马场练习骑射,睡意瞬间跑没影了。
桃华见她醒来,过来有点着急道:“姑娘您终于醒了,大公子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了。”
南知微一下做起来,疑惑道:“他怎么过来了?”
“公子说在门口等了许久,见姑娘迟迟未到,所以才来院中,怕姑娘有事不能外出。”
南知微望了眼窗外天色,日头与她平日醒的时间差不多,心里感叹,昨晚她走时南鹤归还在宴厅,肯定睡的比她要晚,还能起这么早,真是精力充沛。
她着急的边穿衣服边道:“兄长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大公子说不让打扰姑娘,奴婢也想着昨日姑娘饮了酒,也怕姑娘起早了不舒服。”
南知微洗漱后简单梳妆,来到院中。
南鹤归一身黑衣,表情冷淡的坐在梅树下,身边站着彩衣翩翩,眼神纯净的湖雪。
南知微看着两人,突然觉得自己答应南夫人,把湖雪往南鹤归身边推的行为,有点不道德。
软糯单纯的湖雪,值得一位温和的人看到她的好,将她视作珍宝。
南知微压下脑子里的想法,脸上挂起客套的笑,道:“兄长起的好早,看来昨夜我走后,兄长没贪杯。”
南鹤归起身,道:“已日上三竿,不早了。”
南知微为自己狡辩道:“小妹昨夜回来多看了会书,醒的迟了些,让兄长久等了。”
南鹤归身边的湖雪不自然的看向南知微,还轻轻摇了摇头。
南知微领会到湖雪的意思:南鹤归定是询问湖雪,自己平日起床时间,然后湖雪实话实说。
南知微有点尴尬,好在南鹤归不爱闲谈,见南知微穿戴好了,便直接向门口马车走去。
门口只有一辆马车,南知微不解道:“为何只有一辆马车?”
“轿子闷,我骑马。”
南鹤归原本毫无情绪的眼神说完这句话,竟有些傲娇。
他表情似乎在说——你以为我要跟你挤在一顶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