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慎听到二位的对话,属实抱歉。不知可否让道长借一步说话。”
文黎恭敬地身体微俯说道。
“夫人不必多礼。”男子侧身伸手,说道:“这边请。”
两人一路避开人群,寻了个僻静处,将丫鬟支走后,文黎才歇下脚。
“道长,实不相瞒,我也想向方才那位夫人一般求一道符咒,能让夫君对我死心塌地的符咒。”
四下无人,文黎这才好意思说出口,她眼神渴望,见面前之人面露难色,她立马出声道:
“只要道长能给我符咒,多少酬金都不是问题。”
说罢,她从袖中掏出两锭元宝就往那人手中塞,那人又假意推脱了几下随后叹一口气收下。
“说来也巧,贫道这正好还有一道符咒。”
那人用双指从怀中夹出黄色画符,随后嘴里叽里咕噜说了断咒语,递到文黎面前。
“今日贫道与夫人有缘,便把这符赠与夫人了。”
文黎喜不自胜,急忙收下那符,道了好几声谢后转身要走。
忽然,一阵强烈的眩晕之感袭来,她努力想睁开眼却抬不起眼皮,人就这么直愣愣地倒了下来。
等到再睁开眼已不知是什么时辰。
丫鬟春花急冲冲地赶来道:
“夫人,刚才寻不到你可把奴婢吓坏了,您没事吧。”
文黎扶着脑袋晕乎乎地站起身,想起什么似的,慌忙翻找了一下,直到看到那张符咒稳稳躺在怀中,她才放下心来。
“我无妨。”
她强撑着站起,和从前每月一样来到了烧香之处,但这次却不见那位传信的熟人。
文黎顶着暖阳站了许久,直至太阳快要下山,她才悻悻回府。
这次没收到传信,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自己手中的密报也没有送出。
想到这她伸手一摸,却没摸到那信纸。
糟了!
她心头一颤,她关顾着看那符咒,却没在意她此次初行的根本目的。
万一那信纸被人捡去了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一层薄汗出现在她额角,让她在春日感受到夏日的焦灼。
“原路返回!”
文黎一声令下,马车立马驶回了白马寺,但她沿着行过的路找了一圈都没寻到那凭空消失的信纸。
夜深了,文黎才狼狈回府。
“什么!不见了?”葛冲怒气冲冲地拍桌而起,“你可知你这一举会连累整个葛家。”
文黎哭得梨花带雨,她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如此,她便不去求那该死的符咒。
葛冲见她小声抽泣,心中的怒气不减反增,随手抬起旁边的圆凳就朝她身上砸去。
“你个没用的东西。”
文黎闷哼一声随后又承受了他重重踢出的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