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健忘吗?”
顾臣被浇了冷水,躁动的心一点点沉下来。
一时哑口无言。
谢窈却还在提醒着他:“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牵手这种事情,肯定得两心相悦的情侣才可以吧。”
“我们这关系,就别玷污纯洁的爱情了。”
顾臣:“……”
他快气得七窍生烟了。
当初就不该鬼迷心窍,答应做什么炮友!
“顾少,走了。”谢窈拽了拽他的胳膊,拉回了男人的神思。
没等她转身继续往前,顾臣冷不丁握住了她纤细的皓腕,将人拽着朝旁边的榕树林走去。
谢窈微惊:“顾臣?”
“你带我去哪儿?”
细碎的女声听得顾臣心情越发烦躁。
他把人拉进了林子里,推靠在一棵老榕树上,低头吻下。
谢窈“唔”了一声,呼吸被吞没了。
话音戛然而止,世界也归于宁静。
长舌驱入,顾臣勾缠着谢窈口中的湿软,时吸时吞,似要将她拆骨入腹。
夜风吹拂,林叶飒飒。
路灯孤寂的落在林荫道的柏油路面,照不到榕树后的阴影处。
也就没人能看清那树后重叠纠缠的男女。
顾臣失控而疯狂,吻势席卷一切,带着浓烈的怒气和填不满的占有欲。
直吻得谢窈舌根发麻,四肢脱力,理智渐失。
……
“顾臣……”谢窈的意识濒临溃散,藉着换气的功夫,她哑声试图唤醒男人的理智:“……这是在外面。”
顾臣当然知道他们在外面。
这片榕树林幽静无人,又有夜色遮掩,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只是他们所处的位置临近林荫道,偶尔会有路人经过。
人们的交谈声,宠物的欢吠声,和不远处网球场传来的击球声……
全都混杂在一起。
或远或近,或轻或重,像是随时能惊扰这树后的旖旎荒唐。
“外面怎么了?”顾臣红唇潋滟,往她脸颊亲,“我们都是炮友了,还在乎什么礼义廉耻、道德伦常?”
谢窈:“……”
呼吸又被吞了。
顾臣左手垫在她脑后,右手捉着她的手压在树干上,与她十指紧扣。
一阵密集的啃吻后,他故意压了压谢窈温热的掌心,沉声低喘:“谢医生的手可真软,牵着好舒服。”
谢窈仰头喘着粗气,混沌的脑袋,倒是听懂了男人的意思。
这是顾臣对她刚才拒绝牵手的挑衅和报复。
谢窈被亲得意乱情迷,却还是忍不住愤愤。
——可真是个记仇小心眼的狗男人!-
林荫道上又有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