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可,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矜贵清冷,高高在上的陆让,正毫不嫌弃地紧紧抱着狼狈不堪的商芜,仿佛抱着什么绝世珍宝,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深刻心痛和温柔。
程可可彻底惊呆了,傻傻地站在原地。
程昼看着自己妹妹那副失魂落魄,依旧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火和失望涌上心头。
他走到程可可面前,指着被陆让小心翼翼横抱起来,正准备送往救护车的商芜。
“程可可你看清楚了,你费尽心机想要争,你拿什么争?”
“你看看陆让现在眼里看的是谁?在乎的是谁?抱的是谁?”
“你就算打扮得再光鲜亮丽一百倍,在他眼里,也比不上现在这个从垃圾桶里出来的商芜!”
“你还不明白吗?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死了这条心吧!”
程可可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陆让抱着商芜远去的背影。
那个男人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温柔,全都只为怀中的那个人。
而她,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程可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终于嚎啕大哭起来,满心难堪。
陆优懒得给她眼神,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她跟着陆让的那辆车,赶回叶城。
商芜接受检查和急救,实在受不了身上的臭味,不顾脚伤执意去洗了个澡。
她洗了两个小时,坚持不让陆让进来。
陆让只能在外面提心吊灯等了两个小时。
商芜出来的时候,最后一点体力也耗尽了,是被陆让抱到床上的。
隔天。
商芜右脚打着厚重的石膏,被高高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