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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臣服（第4页）

他一瞥，窗外蔷薇花田中，他却看见月光下路茜拉着杰妮芙在花丛中穿梭嬉闹，将她那个可怜的妹妹照顾得细心。

她温柔、柔软、善良，如同西阁窗外的明月，就连城堡中的侍从她也会亲和地接纳。

他合上《神训》，攥紧双拳。久久凝望，直到她与杰妮芙离去。他妒意暗生的双眸落到月亮上。

明月高悬，他伸出手，月光落在花田上，落在窗棂边，落不到他手中。

“露西，我是说，我只愿为你而活着。”

“旁若更悲凉些，我只愿为你而死去。”

他的手徐虚虚落在她的脚腕，没有用力，但是她停了下来。他像是沙漠中见到绿洲的旅人，终于有望梅止渴的信念。他现在才发现原先自欺欺人的念头是多么可笑，多么自以为是。

进入冰棺前，威廉说斯兰城主为联姻到访。杰妮芙即将前往圣城，那么联姻的是哪位女儿自然不言而喻。

他怎么会让她离开他？他恨不得立刻把斯兰给杀了。威廉公爵看破他的意图，讽刺他究竟有没有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中，他的心都扑在路茜身上。

杀了斯兰，还有罗华沙城，还有来纳苏城，城堡主女儿的命运谁能逃脱？

难不成他把他们都杀了？

他究竟是以兄长的身份去阻止？还是以。。。求爱者的身份去阻止？

是爱情还是亲情？是占有还是爱欲？他分清了吗？也许当他想为路茜杀点斯兰，破坏联姻就明了了。

他寡淡的人生仅有一抹色彩，他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活成了艾维斯的样子。

为她而生，为她而死。

现在，他想不论她说什么，他都愿意接受。

因为他希望的她做到了，她已经做到了——在她为他停留时。

“露西，我错了。别离开我。”他低声说。

路茜感受到他的手没有使力，终于温热的掌心捧明珠似的环住她的脚腕。

【主人，快走吧，时间要不够了。】

脑海中小海提示。

路茜试探地向前移动，脚腕便轻易地脱离他的手掌。

他在请求，她随时有拒绝的权利。

她背对查尔斯叹口气，走向出口。

查尔斯闭上眼。

“哥哥，记得把紫水晶捡干净给我。”

路茜留下一句。

他如获至宝，喘息着手抚上眼，向后倒去。

紫水晶全部都在——他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