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一杯端进去,她还闷在被子里,看到他进来,露出的半双眼睛又缩回去。*
像只猫。
周禀山压着笑走过去,将水杯放在床头柜,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她还是装木头,这才附在她耳边低声:“做完了你开始害羞了?是谁刚才吸着不放的?”
温热的呼吸铺洒上来,耳廓瞬间升起一阵痒。
被说中了,她羞恼的伸手去抓,却被他笑着抓住手腕,带着一点点掀开被子,半强硬半哄往他怀里捞:“乖,先喝水,你刚才流失水分太多了。”
林幼辛不知道他怎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些话的,但她现在顾不得了,衣不蔽体的羞耻之心让她努力的将自己往被子里缩。
“痛不痛?”他默了一瞬,问出这个问题。
“一开始有点,现在好多了。”
开头确实难,但渐入佳境后的感觉,就好像漂浮在夏天的蓝色海水里,身体随着海浪上下沉浮,激烈也好,轻缓也罢,整个人都飘飘然。
是舒服的。
周禀山视线凝了她几秒。
“你先去给我取件衣服”她抓住他的胳膊,撒娇的轻晃。
这个动作让某人很受用,但却一本正经的看她,“为什么?”
那双含笑的眼睛里好像在说,哪里没看过?
林幼辛脸颊骤红,眼睛里也瞬间蒙上一层热雾,攥拳锤在他身上,娇嗔:“周禀山!”
他笑着抓住她的手,送去嘴边亲一口,忍了忍,还是顺着手腕亲上去,声音逐渐低哑:“不穿了好不好,我想看,很美。”
周禀山承认自己有点压抑不住的恶趣味,普通男人的糟粕和劣根性他也有,刚才怕弄伤她一直收着力道,但现在着实一阵一阵的心痒。
被欺负的人瞬间睁大美眸:“你真变态!”
虽然之前就有一点,怎么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他笑一声,重新压下来,“那没办法,你得和我过一辈子。幼辛,我们说好的,我也只对你这样。”
“谁和你说好唔”
唇舌再次被堵住,卧室里的气温再次升高。
她被亲的迷迷糊糊,说一半的话被他强制截停。取进来的那杯水也被他以哺喂的方式渡进来,而她彻底被剥夺了自力更生之力。
很快,耳边传来包装再次被撕开的声音,被他按在自己腿上填的时候,她听见他声音低哑的叮嘱,不舒服就咬我,我会停,说着把手递给她。
“嗯”
周禀山粗沉着呼吸去亲她眼睛:“真乖。”
“周禀山,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扶住他肩膀的那一刻,她没想到自己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相信,但就是很想问。
“一定。”
好在他的回答像发誓般笃定。
她顿了下,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好。”
后面的节奏只会比第一次更疯狂。世界颠倒昏沉,万物寂静,最后只留密密匝匝的润宜水泽之声
这次已经是极限,几乎是结束的那一刻,林幼辛就昏睡了过去,除了被他强行喂了些水,连洗浴都是他代劳。
仔细洗好后将人抱去客卧,他折返回卧室处理善后工作,途径客厅时看了眼时间,快早上五点了。
脚步微顿,轻咳一声。
有点过分了。
而面对主卧床上的水泽,“过分”这个词则再一次被具像化了。
昨晚的一切都太美妙了,甚至在无边无际的贴近与沉浮里,他的心里曾数次升起一种错觉,就好像他们一直在相爱,今日种种,无非是情到深处。
幼辛爱他,也只爱过他。
只是这种巨大的喜悦曾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刺激脑神经,迫使记忆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