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距离稍微有点远,她伸手去探,牵动到的两条腿像分了家似的难受。
好不容易拿到水杯,旁边的球形摆件不小心被她打到,滚落到地板上,发出连续的“咚咚咚”声。
吹风机的声音立刻停了。
紧接着就是一道略有快速的脚步声传来,她连水都顾不得喝,直接胳膊一缩,整个人埋回被子里。
房间门把手被轻轻拧开,旁边的床榻下陷,有人从身后靠过来,带着清爽的须后水味道。
“醒了?”
温沉沉的声音落在耳边,正经时刻好像要比混乱时刻的声音更具一点蛊惑感,落下来酥酥麻麻的痒。
她克制不住的轻颤一下,然后闭着眼睛,咕哝一声扭脸躲避,假装还没睡醒。
周禀山忍不住笑,还以为多厉害,结果真刀真枪后一次比一次害羞。
低头亲亲她脸颊,“肚子饿不饿,吃点东西?”
这一晚似乎很短,在重点环节做留存的记忆片段里,只有几幕过分面红耳赤的画面,于是也给了她一种错觉,只是几个小时而已。
但现在经他提醒,她觉得自己饿的有些过分了。
“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
下午?
四点?
她不由的睁大眼,像受惊的小猫,“怎么会这么晚?”
“因为结束的时候就快凌晨五点钟,你体力消耗很多。”
周禀山醒的也不算早,快十点钟才醒,还是被客厅的电话吵醒的。
周载年少见的给他打电话,说快过小年了,他俩什么时候有时间,约着林介平一起吃个饭,顺便商量婚礼事宜。
他应了两声,说和幼辛商量后再做决定。
周载年叹气,语气里不少担忧:“夜长梦多啊禀山,你要是真心喜欢幼辛,婚礼就尽早办,等一两年生下一儿半女来,你们的婚姻也就稳固了。”
周禀山不太清楚周载年的担忧从何而来,但不想在这个特殊的早晨产生任何的不愉快,加之手机很快没电,于是草草应声,便挂了电话。
再返回客卧,她还在睡。
他已无睡意,只静静的躺在旁边看她,看她两条手臂轻轻搭在枕头上清浅的呼吸,舒展的秀眉之下,眼皮有些轻微的肿,书的很沉。
察觉再看下去又会升起一些歹念,于是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做了三菜一汤以让自己冷静。
只不过做好饭是一点半,而她真正醒来却还要在两个半小时以后。
是他太过了。
“太过了。”
她小声说,声音闷闷的,两条腿的不适从被子下面传来。
虽然昨天她也说了很多次要,但他怎么能一点都不松油门呢,最后那些抛弄的画面,她简直不敢回想。
他又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
这个人真的很疯。
“对不起。”周禀山毫不犹豫的道歉,然后顿了顿,“太舒服了,一时没控制住,我下次一定注意。”
林幼辛瞬间语塞的看向他:“结婚前你不是这样的”
甚至一周前都不是这样的。
她有点害怕的往里撤撤,“离你远一点,好变态。你一直都是这种人设吗?”
周禀山忍不住笑:“我只对你是。”
“”
简单洗漱后出去吃饭,稍微起床活动了一下,两条腿的酸控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