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语。”
“不是,是实话实说。”
林幼辛趴在他胸口,玩他的衬衫扣子,“那我前几天生气也可爱?”
“嗯,我心里你时刻可爱,没有区别。”
“哼,可爱也没见你怎么来找我,每天只会眼巴巴的盯着我看,微信上发对不起,让我心软。”
周禀山无奈一笑:“我没有立场,因为确实做错了,换做是谁都该生气,如果不理我能让你消气,我没关系。但我确实控制不住不去看你,哪怕你就在我眼前,我都会想你。”
或许是习惯了他这幅冰山面皮下的热切,她呼吸颤抖一息,随后沉默。
“所以你为什么谎称生病?从西城就开始装了吧。”
“是。”
“理由。”
周禀山低头看她,眼中似有痛色,“现在不说行吗?你可以当我全然卑劣,我以后会改的。”
不知道为什么,林幼辛对他脱口而出的夸奖和赞美从来没有怀疑过。
他说他喜欢她,她便没有怀疑里面是否参杂假意,他说她漂亮可爱,她也不会觉得是恭维,只觉得是发自真心。
她对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而当他说自己全然卑劣,她也没有恐惧或退缩的念头,只直觉他有点可怜。
他甚至不敢让她“审判”,直接便将自己定罪。
林幼辛静静看他几秒,在他脸上看到强装的冷静后:“好,我不问了。但你不能有下一次,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周禀山滞住的呼吸缓缓复原,眼中逐渐漫上难以置信的欣喜之色:“幼辛”
她对他的包容,真的会让他得寸进尺。
林幼辛知道他此刻什么心情,她没说话,只是重新抱住他。
周禀山对她的好,她都能感受得到,至于那些人性幽微处,她不想细究了。
而且,他总是让她克制不住的心软。
共享心跳的共振,仿佛彼此的生命也于此共轭,林幼辛微微抬头,重新找到他的眼睛。
周禀山伸手抚开她额间一捋碎发,眼神晦沉又温柔。
他们在暗夜里对视,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当吻凶猛的落下来的时候,她本能张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感受到齿关被强势顶开,像一场汹涌而至的雨,将她的身体都淋湿,而后汩汩外涌。
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徘徊在她肋骨上难耐的手掌,顾及着敞篷车的设计,只是克制的放着,不敢去揉。
“回去吧,你都”林幼辛呼吸湿沉,实在有点坐不住了,硌得慌。
“嗯。”
两人同在主驾驶,周禀山直接托起她下车,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臂力和腰腹力量,在如此深凹的座椅里单手抱一个人还能起的这么轻松。
车门被摔上,林幼辛甩甩腿示意他要自己下来走。
“让我抱抱,好几天没抱了,是不是瘦了。”周禀山把她两条腿盘在腰两侧,托的更高。
提起这个林幼辛就忍不住瞪他,没好气的:“胡说,你昨晚没抱?仗着喝醉酒非要赖地上守我,你是狗吗!”
然而周禀山一点不觉得这形容有什么侮辱,思索片刻,认真严谨的问,“你喜欢狗吗?你喜欢我可以是。”
“神经病!”
林幼辛气笑,可是笑完心里又变得软塌塌酸溜溜的。
于是低下头去亲他的唇,“我不喜欢狗,我喜欢你,以后不要这样说自己。”
周禀山脚步微顿,遂即,那股山呼海啸的情绪再次席卷而来,好想他所有的担忧都不复存在,所谓卑劣、所谓阴暗,都能被这句“喜欢你”覆盖。
静潼一行人还没有回来,微信里说有小型livehouse演出,带着三位长辈看热闹去了。
也幸亏他们不在。
以最快速度上楼,关上卧室门,周禀山直接抱着她去洗手,然后一道返回主卧,坐在距离最近的一张黑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