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饮水饱,红秀觉得自己有文礼就够了。
而继母也开心了,终于把她赶走了,家产都归自己生的一对儿女了。
江溪听到这里,觉得怎么会有那么傻的姑娘?
就算想脱离糟心的原生家庭,也不能完全寄托在一个相识不过几个月的男子身上呀?
物灵嗯了一声,“如果她早早知道这个道理就好了。”
红秀从家中出来后便找到了文礼,文礼听后脸色变了变,劝说她不要和爹闹矛盾,“你们终归是父女,若因为我闹成这样,我实在于心有愧。”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他的心偏到山上去了,就算没有你他也不关心我的,他只在意利益,只想把我嫁给他的生意伙伴谋取利益。”红秀红着眼告诉文礼,“我不愿意嫁给别人,我只愿嫁给你,你直接娶我回家吧。”
文礼蹙眉:“可若是成亲没有你父亲的祝福,没有风风光光的喜宴,我觉得实在亏待了你。”
“只要你对我便是了,其他的我都所谓。”红秀娇羞的看着文礼,“我手中有一些银钱,没有他,我们也可以风风光光成亲的。”
文礼纠结许久,轻轻叹气将她拥入怀中,“父女没有隔夜仇,等你爹气消了我们再上门请罪。”
红秀欢喜应好,她手中还剩一点母亲留下的银钱,她为自己置办了成亲需要的行头,就这般嫁入了文家,进入文家的那天她望着自己一身红衣的俊俏相公,心底充满了期待,真好,她终于离开那个家,终于可以过想要的生活了。
刚嫁入文家时,他们也恩爱了一段时间,每天文礼读书写字,她就在旁边绣花,夫妻俩甜蜜幸福极了。
但随着她手中的存银慢慢花光,绣花赚的钱不够文礼外出念书、参加文会后,文礼对她的态度便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冷淡,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偶尔回来也是要钱,“我这次没考中,应当是镇上的夫子不行,我想去县城的书院,你给我十两。”
红秀现在又要做家务,还要去地里帮公婆做事,绣花的时间越来越少,新的还没开始绣呢:“前些天卖绣品攒的一两才给了相公,现在还没绣出来。”
“还没绣出来?你在家又没事,怎么一幅绣品都没绣好?”文礼没什么耐性的皱起眉,看她脸色不对又耐着性子问:“你爹还没消气?怎么还没来找你?父女没有隔夜仇,你作为女儿应当回去主动认错,让他给你一些银钱,如果有他支持,我可以买一些策论书籍回来,下次肯定可以考中。”
红秀脸色难看:“你明知道我爹和后母待我不好,我不喜欢那个地方,我想回去”
“不好又有什么关系?你哄着他们一点,拿到钱给我科举,等我考中秀才你就是秀才娘子,以后还会是举人娘子官夫人”文礼哄了红秀一番,最终在他软磨硬泡下同意了。
可是等她们一起回家去哄岳父,刚上门就被继母撵了出来,还骂得特别难听,一丝情面都没留。
文礼作为书生,自然受不得这种气,确定红秀家是真的不愿帮忙,他待红秀的态度越来越差,偶尔喝了酒还会动手。
第一次挨丈夫打的红秀整个人都愣住了,相公竟然朝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