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棠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声问:“怎么了?”
“没事。”他淡淡地说,“就是觉得这里人太多了。”
他们绕了个弯,去了猴山,又去了长颈鹿区。一路上念安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父亲的紧张。
直到离开动物园,顾政南才松了口气。他回头看了眼,那个黑衣男人已经不见了。
回家的路上,念安靠在妈妈怀里睡着了。江舒棠侧头看了眼丈夫,轻声问:“刚才那个人……是你认识的?”
顾政南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我不确定,但总觉得有些眼熟。”
“要不要报警?”她担心地问。
“先不急。”他摇头,“我得查清楚是谁派来的。”
江舒棠点点头,没再说话。她知道,自从上次那个姓林的女人出现之后,顾政南就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而现在,似乎又有新的麻烦找上门来。
回到家后,顾政南第一时间检查了门口的监控录像。画面中,确实有一个陌生男子在门口徘徊了几分钟,然后转身离开。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李,帮我查一个人,穿黑风衣,中年,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随即挂断。
江舒棠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她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地泡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
深夜,顾政南终于放下手中的资料,叹了口气。
“查到了?”她轻声问。
他点点头,“是个退伍军人,之前在军区医院做过安保,后来调去档案室。最近几个月,频繁出入一些高层住宅区。”
“也就是说……他在监视别人?”她心头一紧。
“不排除这个可能。”他沉声道,“而且,他去过的地方,几乎都发生过一些‘意外’。”
江舒棠脸色微变,“你是说……有人想对你下手?”
“我不知道。”他摇头,“但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不能让你们母女有任何危险。”
她握住他的手,“我相信你。”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
“别说傻话。”她靠在他怀里,“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这一夜,江舒棠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顾政南、念安一起爬雪山,山顶白雪皑皑,阳光洒在雪地上,闪着耀眼的光芒。
可就在他们快要登顶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山崖边冲出来,将念安推下了悬崖。
她尖叫着醒来,发现自己满头冷汗,心跳如擂鼓。
顾政南也被她惊醒,立刻坐起来,“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她点点头,靠在他怀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别怕。”他轻声安慰,“我会保护好念安,也会保护好你。”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抵御一切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