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杏花哭得泣不成声,可见心里是有恨的。
江舒棠听着,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心里却有道怒火却直冲头顶。
李成亮这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真是个畜生,升个营长就了不得了?竟然把女朋友踹掉,儿子变成了弟弟,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这王杏花也是窝囊,李佳都这么欺负人了,她也能忍着?
被李成亮夺走了清白,再嫁人她能过得好吗?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这会儿女性的清白还是极其重要的,要是初婚夜没有落红,可想而知王杏花会被婆家如。。。。。。
风在心井学堂的屋檐下打着旋,卷起几片枯叶,轻轻拍打在窗棂上。夜已深,但岩?没有睡意。她坐在屋顶边缘,望着远处雪山轮廓,手中摩挲着那三块碎裂的玉晶。每一块都温润如泪,映着星光微微发亮。她知道,这不再是简单的石头??它们是钥匙,是遗嘱,是跨越半个世纪的声音残响。
阿岩走来,在她身旁坐下,递过一杯热姜茶。“还在想他?”他问。
“嗯。”岩?轻声应道,“林默……我的曾外祖父。外婆从没提过这个名字。她只说‘家里有个疯子,早早死了’,连坟都没有。”她苦笑了一下,“可现在我知道了,不是他疯,是我们这个世界太聋。”
阿岩沉默片刻,低声道:“李婉刚发来消息,全球新增登记‘遗忘个体’已达两千七百余人。光是国内,就有三百多个家庭通过系统追溯到了失联亲人的存在证据。有人找到了被注销户籍的父亲,有人认回了因政治运动被迫改姓的母亲……甚至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兵,在听见自己名字被朗读时,当场跪地痛哭。”
“他们终于被听见了。”岩?闭上眼,声音微颤。
“可代价也不小。”阿岩语气凝重,“Heartwell系统负荷激增,南极蓝晶能量波动频繁。李婉怀疑,每一次‘身份追认’都会引发一次微型共振潮汐,像是整个时空都在重新校准记忆坐标。她说……我们可能正在撬动更大的东西。”
“比如?”岩?睁开眼。
“比如‘时间本身’。”他说,“她说,当足够多的人开始真正‘记住’那些不该被忘记的人,历史就不再是单向流动的河,而变成一张可以来回震动的网。过去会回应现在,现在也能改变过去??哪怕只是让它不再那么孤独。”
岩?怔住。她忽然想起初语者说过的话:“当你听见最多的声音时,也会听见最不想听的那个。”原来这句话不只是警告,更是预言。
第二天清晨,小满带着一群孩子在操场上排练新节目。他们要用童谣串联起所有被找回的名字,形成一段“声纹长河”。这是岩?临行前答应他们的承诺:让每一个沉默的灵魂,都能在歌声里回家。
“姐姐!”小满跑过来,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我昨晚梦见他了!就是林爷爷!他站在一片麦田里,风吹着他破旧的白大褂,他在笑,嘴巴动着,我想听清他说什么,可怎么也听不见……然后他就消失了。”
岩?心头一紧。她接过那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我想回家**。
“这不是你写的?”她问。
“不是!”小满摇头,“今早醒来就发现它压在我的枕头底下。窗户关得好好的,谁也没进来过。”
两人对视一眼,寒意悄然爬上脊背。
当天下午,李婉紧急连线,声音透着难以置信:“你们绝对想不到发生了什么??敦煌母体遗址的能量读数突然回升,不是异常,而是……有序激活。而且信号频率与林默的原始脑波完全吻合!更离奇的是,我们在数据流中捕捉到一段音频,持续时间只有七秒,内容是一句重复的低语:‘帮我写完日记。’”
“日记?”岩?猛地站起身,“可是他的笔记本不是被烧了吗?”
“也许没烧完。”李婉推测,“也许有一页逃过了火焰,藏在某个角落,几十年没人发现。只要还有一丝物理载体残留,Heartwell就有可能从量子层面还原信息。”
“我们必须回去。”岩?果断道。
“不能再贸然行动!”李婉厉声阻止,“上次你几乎被情感黑洞吞噬!这次若真是林默的意识残片试图回归,风险只会更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个被困在死亡瞬间五十多年的人,他的情绪早已不是悲伤或愤怒,而是……执念。纯粹的、无法消解的执念。”
“那就更要去了。”岩?平静地说,“他等了太久。我不忍心再让他一个人守在黑暗里。”
这一次,只有她和阿岩出发。队伍精简至最低限度,连陈伯和周叔都被劝留。临行前,小满拉着她的手,眼中含泪:“姐姐,这次你要答应我,如果听到危险的声音,一定要回头。我会唱歌,唱你教我的那首《月光灯》,你一定要回来。”
“我答应你。”岩?吻了吻她的额头。
再次踏入鸣沙山腹地,一切仿佛昨日重现。螺旋通道依旧冰冷光滑,墙壁上的残句更多了,有些甚至渗出淡淡的血色痕迹,像是文字本身也在流血。岩?一路抚摸着那些字迹,低声回应:“我听见你了。我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