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口茶吧。”金拂晓说。
坐在对面的不止金拂晓的父母,还有大姐。
亲弟弟似乎还在外国旅游,完全不在意三姐是不是要进去了。
姐夫在家里带孩子,也没过来。
也是,上次是来要钱的,这次是来求人的,态度也不一样了。
虽然和居慈心说自己可以,也不会计较父母的爱,某个瞬间金拂晓还是有些烧心。
哪怕她知道金昙一直被偏爱着。
“不喝了不喝了。”
金拂晓的母亲摆手,就算和长女在城市里生活了多年,女人的肤色还是只比丈夫好上一点点,手上多年劳作的痕迹很明显,和细腻无关。
“那我自己喝。”
金拂晓并不着急,她泡茶的动作也很漂亮。
即便这些年她事业有成,父母对她的印象也更新成了大老板,见面的时候还是陌生。
明明小时候是个野丫头。
“金芙,我们是有事找你的,你的秘书应该和你说过。”
金拂晓的大姐现在自己经营一个餐饮小店,已经不用亲自在后厨工作了,还开了分店,生意和收入都不错。
当年开店的钱也是金拂晓这边出的,不然她和丈夫可能还在摆摊,孩子的上学问题都不能解决。
钱能解决太多事情了,也让他们忘了最初的苦日子。
“关于金昙,你们想说什么。”
金拂晓看着泡开的茶叶,浓密的睫毛因为低垂着眉眼落下阴影。
室内早就开了灯,休息室另一边的落地窗窗帘没有拉上,城市的昏黄恢宏,写字楼的灯光都是金拂晓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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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去看金昙的,只见到了她的律师,说是你提供的证据。”
大姐皱着眉看向金拂晓,“金芙,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呢?”
“为什么不能,她要害死我的妻子和女儿。”
金拂晓迎上大姐的目光,“换你你忍得了?”
大姐被噎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你的女儿和老婆不是好好的吗?”
“没死都算好好的?”金拂晓笑着问。
小*时候被嘲笑的肤色现在成了她的特色,特别的口红颜色在光下让她看着像是壁上的神像,凛然又不可欺。
她早就不一样了,只是亲人还停留在过去。
“你怎么说话的,金昙要是坐牢了,你以为自己脸上有光吗?”
一直沉默的父亲忽然开口,金拂晓往后一靠,扫过对方一身的衣服,“爸爸,你身上穿的都是我挣的,金昙给你花过钱吗?”
“她过年也没回去过吧?”
金拂晓发现自己一点也不难过,只是好奇:“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帮她说话?”
小时候干活是这样,脏活累活擂在金拂晓身上,因为金昙是有出息的人?
她就没出息了吗?
“这不是帮金昙说话,我们是一家人,总不能背了案底吧?”
母亲急忙说,似乎在劝丈夫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火。
大姐也说:“是啊,影响多不好,金昙还是明星,我听律师说,她的名誉受损,要赔好多钱的。”
金拂晓懂了,“怕她坐牢还要赔钱,赖上你们?”
母亲有些尴尬,“你怎么这么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