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暴露了她当时因为他的轻重缓急而变化的情绪。
横七竖八地印在他的后背,徒增性感和张力,将耐人寻味的暧昧拉到最满。
林听晚咽了咽,有些失神。在季琛不紧不慢套上黑t的时候,反应过来。
不是,等一下。她的嗓子!为什么!这么哑!
季琛就那样穿好衣服,站在那儿,老神在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摆明了在等她的下文,亦或是她的控诉。应该的,他昨晚很过分,他照单全收。
林听晚努力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话声音很小,很沙哑,实在是没有办法大声说话。
季琛这才低声阻止她:“别用劲儿,伤嗓子。”
“昨晚我让你别用劲儿的时候你不听这会儿来说我?”一口气艰难地说完这句话,林听晚的喉咙干涩得难受,她委屈巴巴地瘪嘴,眉间紧蹙,生气且怨念地瞪他,“我讨厌你。”
季琛抱着胳膊站那儿没动,微微歪头,像是没听清:“什么?”
林听晚噔噔噔地走过去,凑近,仰头:“我说——”
下一秒他顺势低头,吻落在她唇上。
轻柔短促。
如同一簇火花,落下后迅速燎原。
林听晚被亲懵了,眨眨眼睛,唰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昨晚的一些碎片莫名往她眼前涌现,她有些不太能直视面前的男人。
昨天晚上,他抱她起来的时候,
故意往上掂了掂。双腿悬空,他是唯一支点,她只能把他抱得更紧。
然后,他靠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咬紧点,我继续。”
想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出去,林听晚掐了掐自己的虎口,劝自己冷静,清清嗓子正要说话,就看见季琛往外走,她疑惑:“你去哪?”
“放床头的水没喝?”季琛说,“再给你倒一杯。”
林听晚想,起床的时候在和这副不熟的身体打架,谁能注意到床头放着一杯温水。
她坐在衣帽间矮柜台上,等季琛端着杯子回来。喝了两口温水润润嗓子,她刚张嘴,被塞了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措手不及凉了她一下,头皮发麻。
“什么东西?”她作势要吐出来。
季琛勾着她的下巴,阻止她的动作:“护嗓片。”
林听晚哦了一声,乖乖含着:“昨天晚上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忘了说,非常重要。”
季琛瞧她这样子,其实猜到了七八分。
“重要的事都能忘,光想着睡我是吧。”
“……”
林听晚屈腿,视线向上,无语地看着他。他说这话的时候太自然了,没什么大的情绪变化,表情也很淡,好整以暇的姿态。
林听晚没接他的话茬,继续说:“我觉得我可能还是需要一下你的。”
季琛:“比如?”
“比如……”林听晚沉吟,也不和他兜圈子了,干脆坦白,“你应该知道我要开酒吧的事,你别装啊。季总无所不能,这点小事儿都不知道的话我瞧不起你。”
她噼里啪啦扔过来一堆话,季琛低笑了声。小姑娘不仅会打免责声明,还很会在关键时刻逼人一把。就像一场游戏,不管是不是她先开始的,她随时可以喊停,主动权永远在她手里。
他也没装,直截了当的问:“想开在哪?九街?”
这地方是她最常去的,也是遍地酒吧的地方,几乎一家挨着一家。说起来不只是酒吧一条街,而是一整个酒吧小区。
林听晚却摇头:“九街的竞争力太大了,还乱。我不被那些老地主整死,也要被客人整死。而且那个地段很贵的,不在我的预算范围之内。我这段时间跑了好几家酒吧都很一般,我再调研一下。这件事不着急,也急不得,毕竟我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像屈炀那样脑袋一拍就开酒吧。和你说只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你人脉广,地方熟,要是有什么比较合适的地方,记得和我说。”
她说正事的时候很正经,偶尔攒眉蹙额,在思考、在决策。
见过太多她私下胡闹的样子、吊人胃口的样子,头一回见她如此正经的样子,季琛听得入神,看得也入神。
不一样。
不一样的漂亮,不一样的有魅力。
她明明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