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
大
箱子逐一被打开,屋中陡然为之一亮,黄金,好多的黄金,前两口大箱子里,满满垒着方形金版爰,难怪一口箱子,要四个人抬,后面的箱子里,放着竹简、文书。
只是这么多金银财物,不像是搬家,像是来贿赂她的。
“这是什么?”
“搬家,当然搬的家当,你把它都收起来。”
“我?”
嬴华看向她,“不是你收起来谁收起来?”
秦汉之际,妇人掌管家中财务,嬴华的银行卡,就这么放到了她面前。钱到面前,岂有不收之理。
“诙,婼。”
两人入内,也被屋中忽然冒出来的两大箱黄金吓了一跳,楚越上前,捡起一份文书看了看,是土地的契书,看来不止银行卡放这儿了,不动产证书也在这儿了。
楚越将文书丢进箱子里,用下巴指了指几口箱子,“搬走,逐一清点,然后报给我。”
“是。”
最后一口箱子打开,里面放着嬴华的衣物,婼见状,命人将它搬到内室放起来。
内室与各处都不同,铺了大块的麻筵,也没有放置几案一类带尖角的陈设,目的就是为了让珠珠能够安全的跑来抛弃。
大胖丫头精力充沛,时常玩到半夜不睡,楚越、婼和魏和轮流陪着她,偶尔楚越太困,闭上眼睛一觉睡过去,等她再醒来,手中毛茸茸的,小虎蜷缩成一团,睡在她身边。
月至正空,珠珠还精神的在屋子里爬来爬去,玩的高兴。
又不考研,这么能熬夜干什么?
珠珠是个健康的孩子,能吃能睡,长得快,个头也高,精力充沛,对周围一切都怀着极高的兴趣。
养这样一个孩子,哪怕有很多人帮忙,也耗尽了楚越的力气,偶尔,她会感到后悔,为什么要生这样一个磨人的小鬼,可等珠珠将小脸贴在她胸口,扭来扭去的撒娇,她的心又软下来,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滤镜这个东西,是客观存在的。
某位不知名网友离线提问:你看,我的崽能当童模吗?
不玻璃心,不说好听的话,不会专门打击报复。
楚越与嬴华两人各坐屋中一端,珠珠咯咯笑着,在两人之间跑来跑去,十几个来回一跑,就气喘吁吁,揉起眼睛,楚越抱着她,她靠在楚越怀中,目不转睛盯着嬴华手中跳动的傀儡木偶。
看着看着,她便沉沉睡去。
楚越也困了,头一沾枕头就着。
一觉到天亮,又得王后传召入宫,魏冉和嬴缃的婚事敲定,楚越作为堂嫂,理当参与婚礼筹备工作,她带着珠珠入宫,嬴华去了军中,巡视今年练兵情况。
季孟出嫁燕国一事,楚越则将它交给了诙与孟守,她毕竟是因为秦国出嫁,嬴驷也出了一部分资。
楚越入宫,却发现众人都望着她,小声议论着些什么,用脚趾头想想,她都知道这些人一定是在议论她将季孟嫁往燕国的事情。
此事传开,必定会惹得议论纷纷。
嬴缃站起来,挽住楚越,她藏不住话,宽慰楚越道:“别理她们。”
“放心。”楚越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坐下,“我敢做,当然敢当,更不怕别人议论。”
“但是堂嫂,你真要将季孟夫人嫁出去吗?”她很意外,一旁嬴嘉也好奇望着她。
楚越应道:“当然,这样的事情,我还能胡言不成。”
“他们都说你泼悍,燕燕的庄姜,是在丈夫、儿子都死后,才送妾室戴妫归国,我堂兄尚在,你却要将季孟另嫁燕国”
嬴缃还想说,却被嬴嘉轻轻碰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道听途说来的话,就不要说给堂嫂听了。”
嬴缃低头,‘哦’了声。
楚越莞尔一笑,“外人要是这样说我,那我实在是太可怜了。”
她叹口气,“季孟无子,休妻理所应当,我还能为她再找一门婚事,难道没有庄姜之德吗?孟氏要致我于死地,我却能放其弱女一条生路,这难道不是君子宽仁之德吗?若我泼悍,她现在早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