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没有给我写过信?!”
“怎么没有?那——”
“你再敢给我提那两句诗试试看!!”
棠惊雨立即闭嘴。
谢庭钰顿时觉得一阵眩晕,扶额闭上眼睛,深呼吸又深呼吸。
“我的心,现在就跟烧完的松沉香一样碎。”他的声音幽幽传到棠惊雨的耳中,“棠蕤,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必须要补偿我。”
棠惊雨:“……”
一息后没有听到动静,他用另一只手急促地敲击桌面。
“笃笃笃——”
闹得跟催命符一样。
她没好气地叹息一声,起身,走到依旧扶额闭眼的郎君身边坐下,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好罢。”她妥协道,“我也给你画一张披风图样。”
他舒适地靠在她的怀里,双手环抱她的腰背,闷声道:“我不要披风。我不要跟她一样。”
“那……一件衣袍?”
他压抑着内心的喜悦,轻咳一声,故作冷淡地说:“嗯,勉强可以罢。”
互相商量着如何给他的新衣袍画图样的那几日,谢庭钰尤感幸福。
新衣袍是小满前后做好的。
棠惊雨别出心裁地选用芙蓉粉玉颜色的海棠暗纹花罗布料做圆领缺胯袍,袖扣与领扣皆用粉碧玺圆珠,腰间再配一条羊脂白玉鞓带。
谢庭钰穿上身,意外地好看——静时和顺温润,动时风流倜傥,琼姿玉影,俊雅不凡。
恰好这日,大理寺三人有事要去拜访郭阁老。
三人在郭府前的一条街上的茶馆汇合。
谢庭钰穿着这一身衣袍出门,心情就如同今日的天气一般明朗。
一见到陆佑丰和严飞凝,还没有等他们开口,谢庭钰就先笑意盈盈地说:“噫,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穿了蕤蕤特地给我做的衣袍?”
陆佑丰:“……”
严飞凝:“……”
陆、严内心:好想报官。
第57章
夏至过后,天气越发热起来。
前些日子陆佑丰跟严飞凝又请了棠惊雨帮忙,请她假扮已死的线人与疑犯交易,谢庭钰则扮作她的手下跟随一旁。
顺藤摸瓜,案件很快有了重大突破。
一来一回,棠惊雨与陆佑丰、严飞凝愈加熟悉。
今日难得闲暇,四人聚在一起玩叶子戏,地点就选在浮荫山庄后的石潭里。
先是寻好一处幽凉的树荫,再搭建一个能容纳四人自由活动的木台架在潭水里,接着将四方桌放置在木台上,桌前摆上竹木椅,椅边各置一张四方小几以放吃食茶饮。
他们的赌注是炒香瓜子,每人三百粒。
四人的叶子戏,三个都是人精。
只棠惊雨输得一塌糊涂,木盘里只剩可怜的十来粒瓜子。
她气恼道:“不玩了。”
谢庭钰伸手握住她的手,浅笑着哄道:“再玩一次。这次我给你喂牌,一定让你赢。”
严飞凝:“这是要当着我们的面儿作弊?蕤蕤不会答应的吧?”
谢庭钰:“那你是高看她了。”